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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遇袭获救

深夜,不夜城的大街上人影渐少,却依旧热闹,此时的各座花楼前都是些送客的声音,嫖客们经过一夜欢愉后,大多是要赶在天亮前回家的。

此时,后庭欢门口也送出了一位客人,那人一身华服,气质出众,这倒不算什么,花楼里有的是这样的客人。奇的是那人竟是由柳老板亲自送出的。

那男子折扇一摇依旧是风度翩翩的样子,只是眉宇间带了些许倦色,身后的小斯却是哈欠连连,连眼都快睁不开了。

与柳老板道别,客套了几句,玄日璟就踏上了回宫的路,还有两个时辰便要早朝了,若赶得快,还能睡上一个半时辰。

这趟出宫玄日璟其实颇为后悔,他倒并非喜好男色,只是好奇罢了,刚在厢房让那琴音、剑卿互相做了一回,算是彻底明白男人与男人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了,虽不抵触,却也起不了兴致。

真不知靖王为何如此迷恋这龙阳之道,本着洛倾城或许与众不同的想法,见到了他。也正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那洛倾城美则美矣,却失了份男子该有的英气,虽有傲骨,配上这娇美容颜,也只是平添了媚色。

最终只是感叹一句,原来靖王竟是喜欢这样的女人。

别怪玄日璟口误,而是这男子实在无法令他当做男人来看。

最终只命他弹了首曲子怡情,酒倒是喝了不少。

如此便到了三更天。

出了倌馆,玄日璟走在大街上,总觉得这一趟出来玩得不尽兴,便慢悠悠地在街上逛着,竟是连胭脂水粉摊儿也去看了。

忽然一人走的急,猛地撞到他身上,玄日璟只觉腰间一紧,伸手一摸,腰间的青龙玉佩竟是被顺走了。

也幸好他反应快,那人还未跑远,想是初盗,技艺尚不纯熟,竟被玄日璟发觉了。

天子脚下竟有鸡鸣狗盗之徒,这事儿被玄日璟撞上了哪能善了,便快步疾追而去,那小贼看玄日璟追上来了,也不管不顾撒足狂奔起来。

可怜小德子打了个哈欠,睁眼皇上就不见了,吓得是屁滚尿流,遍寻不得,只好冒着杀头的危险回宫报信,向干爹求助去了。

且说玄日璟追那小贼也只是寻个刺激,却怎么都追不上,总是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他也是习过武的,若是连一个平民小贼都追不上,那也太奇怪了,待他发觉不对,已是被那小贼引入了一条偏僻小巷。

寒光一闪,那小贼手中的利刃已至近前,玄日璟狼狈躲过,转头便发现巷口被两名黑衣人堵住了,屋顶瓦片声响,听声音竟有十余人之多。

不过与他交手的仍只有那扮演小贼之人,也是,这三尺余宽的小巷,还容不下这许多人打杀。

玄日璟以手中折扇为刃,短兵相接,一时倒也不落下风,但要逃出这重重包围却也难得很。

渐渐地,巷口一人似乎不耐里面那人的磨蹭,加入了战局,二对一,玄日璟有些不敌,衣衫被划破了好几道,却因躲闪及时未伤及皮肉。

巷战之中那二人难免束手束脚、兵器相碰,这也给了玄日璟逃脱的机会,看准时机,以最快的速度冲至巷口,巷口之人却早有准备,玄日璟一击不成,被挡了回来,腹背受敌,只堪堪挡住了胸前那一剑,背后的一刀一剑却是无暇顾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那一刀一剑即将刺入玄日璟背心之时,一柄墨色长剑挑开了这两把凶器,只一瞬就将那两人斩杀,一剑封喉。

可怜那二人至死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玄日璟也无比惊讶,不知这带着面具的玄衣男子是从何处冒出来的,竟这么巧在如此危急的时刻救下自己。

但眼下的情形却容不得他想太多,他二人刚出小巷便被众杀手包围。

幸而那玄衣男子功夫了得,护着他亦游刃有余,不多时便杀出重围,带玄日璟一路向西跑去。

西方,正是与皇城相反的方向……

一路上,那群杀手穷追不舍,玄日璟二人竟两次被追上,又凭得玄衣男子的超凡武艺得以逃脱。

玄日璟此时也不得不承认他引以为傲的功夫在这里只能拖后腿,况且……身下那处也肿胀难受得紧,果然烟花之地的酒是不能乱喝的。正思考对策之际,身边那人道了声“得罪”,他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那人拦腰扛在了肩上,耳边风声骤起,速度竟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

玄日璟被顶得胃部沉痛,颠簸之中还不忘咬牙切齿地赞一句:“真是个好方法!”

不知过了多久,玄衣男子将他放下,玄日璟早已被颠簸得头晕目眩,哪还站得稳,一个踉跄跌进了男子怀里,只觉一阵清爽的味道扑面而来,很熟悉。

男子倒没推开他,只关切道:“皇上,没事吧?”

玄日璟勉强站好,强撑道:“没事。”

等眩晕过了才发现不对,这男子怎知他是皇帝?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不知阁下从何得知朕的身份?”

男子低头抱拳,恭敬道:“属下是您的影卫。”

影卫?笑话!朕只有暗卫,现在还在朕的寝宫外守着呢。

“既是影卫,见朕为何不跪?”说这话时玄日璟唇边带笑,也不知是玩笑还是当真。

玄衣男子听得一呆,随即单膝跪下,道:“属下参见皇上!”

“起来吧,朕是开玩笑的,非常时期,哪还顾得上这许多虚礼。”玄日璟笑盈盈地扶起他,“杀手都甩开了?”

“是。”男子顺势站起,低头道。

“这是哪里?”玄日璟折扇一摇,作势环顾四周。

“城外雁回山,此处应是雁回山东侧树林。”

“为何不带朕回宫?”玄日璟眉梢一挑。

“回宫的路被截住了,只得绕道。”男子恭顺地回答着玄日璟的每一个问题。

哼!若不是你犯了最大的错误,朕说不定真信了你了。

“唔,其实朕身体不太舒服。”玄日璟皱眉,声音有些沙哑。

“皇上可是受伤了?”男子紧张道。

“没有,后庭欢的酒水中掺了催情药,朕喝了不少,本来无甚感觉,经过一场打斗,倒是让药效发挥得淋漓尽致。”玄日璟皱眉解释道,声音愈发沙哑,显是忍耐到了极致。

男子闻言一愣,随即道:“属下立刻带您回宫。”

这药性当然是要后宫嫔妃来解的。

“你是要朕继续忍着?”玄日璟靠近一步,眯起眼道。

“属下不敢,可是……”

“呵呵,看你如此忠心,一定很乐意侍候朕吧。”玄日璟执扇挑起男子的下巴,一副轻佻的模样。

男子闻言瞪大了双眸,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半响才磕磕绊绊地说道:“你……我……我是男人!”

竟是连“属下”二字也给忘了。

玄日璟见这男子一双清亮的眸子瞪得老大,震惊之情一览无余,想必面具下的表情也十分可爱。

呵,朕的暗卫可不会如此形于言色。

“怎么?你还想让朕憋着?既是朕的影卫,定然是一直跟着朕的,那后庭欢中两个小倌是如何做的你也都瞧见了?朕不难为你,学着他们那样儿用嘴伺候就行了。”说完,暗暗观察男子的反应,以防他不堪受辱突然发难,毕竟这男子身份还不明了。

玄日璟看着,只觉男子样子十分有趣,呆呆愣愣的,在权衡利弊么?不知他面具下是何表情?

这样想着,玄日璟真动手去干了,可谁料手还未碰到那面具就被猛地挡了回来,凌厉的眸光直射而来,这气势竟与他不相上下。

哼,终于忍不住了么!朕还以为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正在玄日璟全副武装之际,玄衣男子突然单膝跪地,道:“属下该死!属下并非有意冒犯皇上,只是习惯了阻挡想摘面具之人。”

玄日璟眯起眼,想如此掩饰过去么?好!朕就成全你!

被身下欲火扰得心烦气躁,玄日璟甩甩被震麻的手,面无表情地走到男子近前,居高临下道:“想赔罪?那就先给朕泻泻火!”

男子低头不语,片刻许是想通了,道了声“是”,手下便开始动作起来。

那物被人握在手中,玄日璟却一点都不担心……

(和谐内容,请自行想象。)

忘情处,玄日璟指尖擦过男子的面具,心中划过一丝异样,只是此时正处欲望顶端,无暇思考。

“咳……咳咳……”高潮的余韵过后,玄日璟才注意到那男子撑在地上不住地咳嗽,整理好自己,不由觉得好笑,这人到底是为了什么?竟能做到这般地步。

释放过后心情不错,玄日璟伸手扶起他,挑眉道:“怎么?这就不行了?”

男子止住咳嗽,抬起头来看他,原本清亮的眸子染上了水雾,唇边沾染了几点白浊,在莹润的月光下竟有说不出的妩媚,漆黑的面具遮去了大半容颜,更是平添了一份神秘色彩。

玄日璟伸手为他拭去唇边白浊,附耳轻声道:“朕可不记得暗卫中有你这么有趣的人儿。”

说话间,手已下移不着痕迹地点上了男子的膻中穴。

“皇上,属下是影卫。”男子纠正,声音沙哑,想是刚刚动作过于激烈,伤了喉咙。

“影卫?”内力暗储于指尖,“朕似乎只有暗卫吧。”

“浩渊历代帝王都有一名影卫,由太后从众暗卫中选出,影于皇上身边,护其周全,故而鲜有人知,若非生命垂危,连皇上也不会知晓有影卫这一职。”男子叹息,他凝于指尖的内力他又岂会不知,只是在他身边久了,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竟忘了他多疑的性格。

“哦?既是朕的影卫,就不必遮遮掩掩了,将面具取下吧。”玄日璟撤回内力,垂下手,声音平淡,也不知他是否信了。

男子后退一步,低头道:“皇上恕罪,太后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摘下面具。”

“口口声声说是朕的影卫,却三番四次忤逆朕!真是个好奴才!”玄日璟眼睛微眯,冷声道。

尖锐的话语刺的男子身形一颤,单膝跪下,道:“属下不敢!”只是沙哑的声音中带了些许苦涩。

玄日璟见男子如此,不由觉得烦躁,摆摆手道:“起来吧,此事暂不追究。有名字么?”

“有,属下叫……影。”男子起身回道。

“能在早朝前护送朕回宫么?”玄日璟看着天色沉吟,并未在意男子说出名字时的一瞬迟疑。

影思索了一下,回道:“可以。”

说完便又想来扛玄日璟,玄日璟连忙阻止道:“等等!朕可以自己走。”

影不解,清亮的眸中透着询问:“可是,如果要在早朝前赶回去,由属下带着比较快。”

笑话,被你扛回去,朕还上得了朝!

最终,玄日璟在早朝前一刻钟回到了寝宫,至于是怎么回来的,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