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血染衣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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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受辱

公子哥大多是有洁癖的,虽然出身高贵公子哥与谦谦君子们所行所做的事,更加的肮脏,这二人怕自己被这个乞丐接触到自己的这身衣物,染上乞丐身上的恶臭,都是连忙向后退却,躲避天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向着天佑走来的一名知客,看到天佑有所异动,立刻大步流星的冲到天佑面前,抬起脚猛的踹在他的身上,天佑没有想到知客会反应如此迅速,当即被这突兀的一脚踹翻,在地上狼狈的滚了几圈,疼得天佑好一阵才缓过气来,他没想到不起眼的知客竟然如此的反应灵敏,那位公子哥看着那名知客先是一愣,阴霾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那位儒士却是被天佑的狼狈模样惹得大笑起来

天佑在地上站了起来,一脸的愤怒,眼睛里似乎是要冒出火来一般,双手死死的攥着拳头恶狠狠的盯着他们一言不发。

那位儒士渐渐的停止了笑声,大厅里的一干人都非常不给他面子的沉寂无声,整个大厅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大笑的调侃着天佑,显得颇为冷场,他略显尴尬,看向了天佑,发现天佑正在面色不善的看着他,面对着天佑的眼神不知为何他竟然犹如面对着一把尖锐的利器一般,有些发渗,情不自禁的跌坐在太师椅上,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随手抓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壮怂人胆),随即想到一个挽回面子的法子,他用筷子夹起桌子上的药膳鸭汤中的鸭子略显戏疟的说道

“本学士马上就要上任司马,像你这等下贱之人都將归我管理,你向我们乞食,我可以做主赏给你点儿吃的,可是现在桌上的这些个美味佳肴都是我们这种人吃的,你一个乞丐也不配吃啊,嗨,罢了,近日本学士上任在即,现在又和张公子相聚在一起,也是喜事连连,谁让你走运赶上了这等好事呢。”

说着,在鸭子上面吐了口口水,仍到了天佑的脚下,对着天佑讥讽着说道:

“今天本学士心情好,这只鸭子赏给你了,一个叫花子也能吃得到如此佳肴,也算是你上辈子积的福气,拿着鸭子,赶紧滚吧。”

天佑看着眼前的这一个鸭子,恨得直咬牙,但是,通过这近两年的乞讨生活使他明白了生存的艰辛,也彻底的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面对各行各色的人,他要下手的时候一定会下死手,不给敌人一丝的机会,该隐忍的时候他会忍辱负重百般的隐忍下去。原本自己向他们乞食,给与不给自己本来是无法挑剔与他人的,自己刚刚想要动手抢夺食物成功,若被他们讥骂甚至暴打他仍然会隐忍,但是面对这翻打脸的讥讽,这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现在他就如同一座燥动火山一般即将爆发,慢慢的天佑微闭上了眼睛,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他知道他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今天无论如何这屈辱自己得默默的承受,可他又是如此的不甘心,他有自己的傲气,猛的眼睛睁开,盯着那个儒士,毅然的拾起被扔在地上的这只鸭子,右手用力撕下被吐口水的那半面,面色铁青的扔到儒士的脚下,随后小心翼翼的把剩下的这半只鸭子揣进怀里,转身昂首挺胸的离开这里。

天佑的这一举动顿时使得这位学士颜面扫地,他非常不友善的看着天佑的背影,恨恨的想着,一个乞食为生的贱民,自己慈悲打赏他,他竞敢如此不识趣,非但不感激涕零,竟敢如此硬气,真是不识好歹,这令得他颇为不爽,但是今天他是自己一个人‘微服私访’与张家少爷体察民情来的,护卫都没有带来,他不愿以自己的高贵身姿去和一个贱民争执,在这位少爷面前也不好发作,眼睛滴溜乱转,随即想到一个法子,即能即能不用自己出手,以免落得个和一个小叫花子计较的话柄,造人笑话,又能教训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叫花子。

大声喝来快意楼的东家林老鸨,劈头盖脸的对着林老鸨一顿呵斥,

“这是怎么回事?你tm的不是这里最好的春楼吗?怎的随便一个乞丐都能随意的闯进来,打扰了我们的雅致你吃罪的起吗?竟敢惊扰我和我的好友,你真是做的好生意,今天你没个交待,明天我就让你关门歇菜。”

面对着这位学士的歇斯底里,老鸨弓着身子不断的点头哈腰极尽献媚,陪着不是,听得他如此说话,顿时听出了话外音,毕竟敢在风月场所摸爬滚打,没有一点眼里见儿,她也不可能在这城里的繁华地段开着本地最出名的一家妓院。没有两把刷子,早就被人给挤兑的关门了。

林老鸨看着正在向外离去的天佑脸色一狠,追上天佑,没等小厮出手,自己就先实行了‘全武行’,对着天佑一边骂着,一边手脚并用的在他身上招呼。

“你个臭要饭的,真是给你脸你不要,也敢闯进这里来,还敢耍硬气,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这种地方岂是你这种小杂种能来的,我打死你个小杂种……”

连骂带打的对这天佑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似乎是打得累了,老鸨插着腰恶狠狠的盯着狼狈不堪的天佑,似乎是还不想放过他,“阿大阿二你俩瞎了狗眼了的东西,还在一旁傻瞅着,敢放乞丐进来,你俩也是皮痒了吧,还不快点儿把他给我乱棍轰出去。”

说着犹如变脸一般转身走回公子哥门的酒桌边上,对着几位公子哥不断的献媚“李学士您先消消气,惊扰了贵客,请您多担待见谅,小的招待不周莫要生气,这下贱之人不值得诸位动怒,还是先观赏舞曲吧,说着又对着一般舞姬说道,姑娘们都别停下啊,快从新舞起来。”

公子哥脸若冰霜,铁青着脸,“不必了,没这个心情了,快去准备热水,我要洗个澡。”那位公子哥终于开口说了话,又向着身边那位儒士说道“本公子有些乏了,要休息了,李兄你直接挑选姑娘领去客房快活吧。”

这位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学士马上脸色一变,马上对着这位公子哥行一大礼,卑躬屈膝的说道“张公子即已困乏,区区不敢再叨扰公子,”随即对着老鸨说道

“林老鸨,把最好的姑娘找来伺候公子……”

阿大阿二两个小厮,提起被打倒在地上的天佑,三步并两步的提着天天佑把他给扔到了楼外的雪地里,知道他们过后免不了被老鸨呵斥,把天佑当成了出气筒般的一顿毒打……

天佑一手护着头,一手抱着怀里的那半只鸭子,抓住机会爬了起来,忍痛狼狈不堪的逃离了这里……

“nnd,跑的还挺快,”看着逃跑的天佑两个小厮似乎没解气,忿忿的说道,“离快意楼远点儿,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打搅秀春楼的生意,再敢来这儿捣乱打断你的腿……”

随着两个小厮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小,天佑听了下来,看了看浑身的伤痕,双手紧握,青筋显露出来,默默的把快意楼这个明光锃亮的招牌记在心里,沉默良久,转身又看了看这块伤心之地,只见两个小厮仍在门口饿狠狠的盯着他,满脸悲愤的天佑忍着疼痛,头也不回的顶着风雪在孤寂的在街道上向着土地庙走去,双手不断的揉着被打的地方,感到全身都在痛,他却咬紧牙关忍着,怀里的这半只鸭子来的如此屈辱,但有它在,自己就有希望,他在心里不断的平复着自己颇不宁静的心绪,默默地向着远方前行,……

已经洗浴完毕的那位公子哥坐在洁净的客房里的靠椅上把玩着一块令牌,怀里的娼妓早已被他打发走了,不多时,客房的房门轻轻一响,林老鸨走了进来,看着这位公子手中的令牌微微色变,当即矮身拜倒,“张氏门下影子西北宁远分部林静拜见小侯爷,不知小侯爷前来有何差遣?”

“作为宁远的暗哨头领,你如果还不知道我这次前来的目的,看来你这头领也做到头了”

林老鸨听了这话,险些瘫倒在地上,用哀求的语气说道“奴婢该死,求小侯爷念在往日的功劳给奴婢一个机会,这次定不负所望。”

这位公子一声冷哼,“若非念在两年前诱杀义军杨昊这件事你功劳着实不小,这次来的就是三尺长绫而不是我,由于你的失误,这次义军死灰复燃你竟然不能掌握第一手情报,导致我们很是被动,上面的人都很是不满,所以这次我亲自来处理这件事,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还不能摸清义军的情况,你准备退休吧”

林老鸨的身子颤抖着,这位公子口中的退休可不是让她每个月领取养老金舒舒服服的生活的退休,这个退休代表的是真正的退休,永远的消失的退休,林老鸨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对着这位公子一阵叩首“小候爷放心,奴婢必定将功赎罪,不知和您一起来的……”

“不必太关注于他,连执夸子弟都不如的草包一个,若非有个好叔父,谁有空搭理他”这为少爷一脸的不屑“我只要义军现在的真实情况,其他的我不会关心,你下去准备吧”

林老鸨仿佛刚从地狱里逃出来一般万分的恐慌,对着公子哥又叩了一首起身离开,旋即又转身询问“小候爷可需要暖床的侍女?”

公子哥瞪了她一眼,“就你这里的货色,简直汚了我的眼。”

林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