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躺在沼泽里,一直没有陷下去。奴达依等的有点不耐烦,对那男人说:“怎么还没沉下去?体重太轻的女人真麻烦。你去找块石头绑在她身上。”白糖便感觉有棍子将自己从沼泽里又捞了出来,然后腰间被绑了个重物,接着又被扔进了沼泽。这一次,她明显感觉到自己从腰间开始往下沉,一会后,她便觉察自己的鼻和耳都塞进了泥沙,再也听不见和闻不到什么的时候,头顶上方也没有了太阳的温度。
感觉到死亡但是却又不会死的滋味非常的难受,白糖一直沉到沼泽底部后停了下来。她感觉到周围有东西在活动,她掉下来后有手状的东西在她身上抓来抓去。但很快就没人对她有兴趣,她沉底便躺在那里,有人从她身边和身上去过,脚踩在她的身上,就那么走了过去。白糖想着那些应该就是丧尸吧,平时也只能在沼泽底部游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变成丧尸。只是不能动,但是却还有自己的思维。但是那些丧尸也没有吃了她,应该还是把她当成同类了吧。该不会是?她猜想是不是那条蛇咬了她,蛇毒同病毒中和,才成了这副样子。那怎么办?她现在这个样子到底算是活人还算是死人?
正想着,忽然她觉察到肚子饿。还会肚子饿,那是想吃生肉还是熟食呢?白糖开始想着生肉和熟食的样子,然后她表示还是喜欢熟食。那应该就不算是个活死人了。可是她能感觉到肚子饿,却又不能动,难道她要在这沼泽底下活活饿死?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白糖开始觉得自己的手脚可以动了,她缓缓的坐起来,但是还是知道不能睁眼的,她可不想满眼全是沙。她开始同那些丧尸一起,慢慢的摸索着。沼泽底下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因为泥多,即使是绊到也不会跌倒。白糖便在那里慢慢的走着,想找到出沼泽的路。
又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四散走的丧尸忽然好象认准了一个目标,全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白糖想起她看到沼泽里有丧尸出来的事,她想着大概是又到了可以走出去的时间了,她便随着那群丧尸一起走着。果然走了些时间后,她感觉到头顶处又感觉到阳光的温暖。
当走出沼泽地,她眼眯成了一条缝,长期的黑暗后冒然睁开眼会刺伤眼球,而且现在情况不明,她也不能让自己暴露。眼中那条缝间,她看见洼地那处又有动物被放了出来,所有的丧尸便围了过去。白糖也跟着走了过去,她现在是饿坏了,虽然说熟食非常好,但是没有东西的前提下,吸食些鲜血也没什么,更何况这些动物里还有鹿。她不在乎跟那群丧尸一起抢食,反正对于丧尸来说,她也跟同伴没什么区别。有鬣狗对着她的腿咬了几口后,抽搐着到地死亡。便有大量丧尸围了过去抢夺食物。
她的目标只有鹿,大口热乎乎的鹿血入肚后,白糖才觉得身体内部重新有了人气。她撕扯出一条鹿腿,装做大口咀嚼的样子,将头藏在鹿血中看向洼地深处。她故意选择离洼地最近的那条鹿,也有意的将鹿赶到洼地边后才下口,就是为了方便观察洼地。洼地深处有人站在那里,正是奴达依和一个仆人样的男人。
她便装模作样的大声叫着,将丧尸的注意力都吸引来,然后带着一群丧尸冲下洼地。那边奴达依急忙令那个男人开枪射击,她自己急着跺向洼地里一块大石,不一会儿她站的那处地方便慢慢的往下陷。那是个升降机,很快她和那男人降下去后,一群丧尸便只能趴在那处空地对着下面嚎叫。一会后,下面有东西又伸了上来,白糖装做因为没有食物所以要离开,自然的走出去后,下方那升降机便弹了出来,有丧尸没来的及躲闪,当场便被绞了脑袋。升降机回到原地后,便又是空地里红土的颜色。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四周的丧尸已经因为这里的动静大批量的拥来过来,白糖便故意想办法让丧尸们都站在升降机的位置,她装做不经意间推搡了旁边的丧尸,那丧尸便一脚踩在奴达依踩过的那个大石上,果然升降机晃动了下,很快降了下去。白糖藏尸群中,当升降机落下来后,已经有小型武装力量拿着枪等在那里,一阵扫射后丧尸全部消灭。而白糖已经不在那里,她在升降机下降的过程中,看到每隔几米远便有一处管道,应该是通风口。她算准了时间便偷偷的从升降机滑进了管道。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人还是怪物,黑暗的管道中她视力不受阻,而原本躲在管道中的老鼠看见她后,立即四散逃走。她爬行的速度比以前更快了,没多久后,管道便换成了坚硬的土道,有亮光从下方透了出来。她观察后都只是实验室,便很快滑了过去。但这时候她听到了奴达依的声音。
“你看到了没?那个女人也在丧尸群里!哈哈哈,笑死我了!那女人虽然没死,但最后也没有逃脱变成丧尸的命运!”奴达依对着刚才同她一起去地面的男人笑着。那男人附和着她也在那里笑:“是的,那女人一嘴的血,一身的泥,那件白色的病服都成了黄黑色。真是个丑八怪。”奴达依听到他说白糖丑八怪,眼神动了动,便媚笑着抱住那男人的脖子:“你说的真好,我要奖励你。”那男人也跟着搂住奴达依的腰,两人便抱成一团纠缠在一起。
白糖爬到这处时,便在上面细细的看着。这应该是奴达依的房间,富丽堂皇却是欧洲贵族的风格,奴达依和说话的男人在里面抱坐一团,外面有人抱着胳膊看着。当奴达依和那男人倒在床上后,原本站在外面的人便将门关了起来,给这两人留了空间。
白糖的手指在下方天花板的位置上用力扣了扣,大块的土便被挖了出来。白糖看了看自己的手,真没想到,这算是因祸得福吗?她又往前爬了几下后,到了另一个房间,看见没人后,便挖开了天花板,钻了下去。这是个衣帽间,白糖先在洗脸池中将自己的脸和头发洗干净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再套上白大褂,又找了个口罩扣在嘴边。出房间前,她对自己还有些不放心,在房间里徒手捏碎几个铁柜后,又锻炼着快速冲刺兼迅速转角了几回,再接着用玻璃划伤自己又或是自己又或是头砸地面都没有事。好吧,是有点疼,也会划破,但是痕迹非常小,基本上看来是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好吧,她确定自己还是自己,只是更厉害罢了,就好象有异能了。
出房间后,她路过奴达依的房间,她门边站着两个守卫。白糖走过时,耳边听到半闭的房内传来奴达依的快乐而纠结的呻吟声。她在整个实验所里转了一圈,确定除去刚才扫射丧尸的守卫队算是最强力量外,大多数都只是当地土著和奴达依的男欢兼助手们,第一次看到的那个叫拉图的男人并不在这里。
她走进那群刚射杀丧尸正在休息间互相吹嘘的守卫们,关上门,脱下口罩。有人看见是个大美人,立刻吹起了口哨。她又缓缓脱掉了白大褂,露出里面黑色的小背心和工装裤,脚下是一双大码的军靴,里面塞着碎布,这样让她走起路来不会因为太大而不方便。她脱下靴子,更多的人开始哄叫。她微笑着走向了他们,那边也有人开始脱衣服。
一阵鸡飞狗跳后,白糖就这样穿着黑色小背心和已染成红色的工装裤,赤着脚走了出来。她全身上下都是血液。双脚更是泡在血里。外面有人听到休息间的声音拿着枪赶了过来,看见白糖后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越过白糖便跑向休息间。
白糖没有理会他们,嘴角含笑着往奴达依的房间走去。身后有人在叫喊她,她那敏锐的耳朵已经听见有子弹上膛的声音。当有人对着她开枪后,她迅速的撞开身边的门,冲了进去。当那些人拿着枪闯进房间,白糖已经不在那里,天花板上有撞开的痕迹。
白糖到奴达依的房间时,她已经不在那里。白糖便下了天花板,往前追去。不多久,便看见众人保护下的奴达依正登上升降机,她紧跟着跑了上去。一路扫开众人后,登上了升降机。对着奴达依的脸便是一脚,奴达依拿手去挡,左胳膊当场就被白糖一脚踢飞了。奴达依又疼又害怕的大声喊叫着,这时候上方有人跳了下来,跟白糖打成一团。奴达依躲在角落,凭这两人一直打上了地面。
那人上了地面后,上空一架直升机对着白糖便是一阵枪林弹雨。白糖没有办法只能放过奴达依和那个男人,眼睁睁的看着奴达依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