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过去了,白糖在刚果已经晒成一个黑妹了。这天,有人给她打电话。她接过后,是白米的声音。白米柔柔的声音像一根根细针刺在她的心上:“糖糖,我和曲洋要结婚了。婚礼就定在明年的二月二呢,龙抬头这个日子是我选的,可惜糖糖你不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白糖沙哑着声音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白米笑着:“呀,这个我就不能告诉你了,说起来这可是军情啊。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曲洋的,不过结婚的时候我会托人给你带些喜糖,只是刚果那边温度太高,估计到你那里之后也化成一堆糖水了。糖糖,就和你一样呢。”白糖僵硬的拿着听筒,白米后面说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下去,但是她也没有挂电话,不想向白米示弱。
钱开心走过来的时候,白糖无神的看着远方,白米还在那边说着话。钱开心接过听筒,两下一听就知道白米又在玩心理战术了。她对着话筒说:“呀!白米!真不简单,哪里听说到白糖来刚果的?”白米听到钱开心的声音,不太高兴,她一直不喜欢钱开心,强势的女人她都不喜欢。她有些不自然的说:“有人告诉我的。”钱开心威胁着说:“不简单啊。白糖来这里可以签了保密协议的,竟然还有人敢透露给你,这事情我一定要好好的汇报下,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连军部的秘密都敢泄露。”白米顿了顿:“钱开心,你不能害我朋友。”钱开心笑给话筒对面的白米听:“你的朋友都是些不懂轻重的东西,将军部的秘密泄露给你,这样的事情我要是知情不报,那我就成了和你一样的败类了。”钱开心说话丝毫不留情,白米在对面气的直咬牙。
这时候,话筒中忽然传来了海南的声音:“白米,请将你那位朋友的姓名告诉我,对于军中还有这样的人,我定要上报。”白米哭的心都有:“海少将,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样做,我会对不起我朋友的。你也不能随便偷听我的电话。”海南笑着:“每条接近刚果的线都有专人接听,要不,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乱了军心或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我是要上军事法庭的。现在,我给你三秒钟,把那个人的名字报给我,不然我就当是你泄的密,上军事法庭的那个人就是你。”白米急着哭求着:“不要!”钱开心在这边幸灾乐祸的数着秒:“三、二、一”。最后一秒的时候,白米尖叫着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然后哭着挂了线。钱开心在这边笑着谢谢师傅,海南在那边说:“白糖是怎么回事,平时多精明一小姑娘,怎么一遇见白米就软了。你要好好的辅导她,我海南可不要这样的兵。”白糖听到了,在一边沙哑着声音保证:“师傅,我不会了。这一次我彻底死心了,下次再见到白米时,也许我说不过她,但是我还有拳头。”钱开心拍拍她的肩:“这才对嘛!”
钱开心读军校的时候,跟白糖是一个班的,同在海南的底下,同白米打交道并不多,同白糖也不熟。但是这对姐妹争男人的事,她还是知道的。有一次,她吃饱了撑着,想找个人练练手,可中午别人都在午睡,找不着人。正巧看见白糖走过,便想着就她得了。平时看她训练也不是太弱,应该经的起打吧。便走上前去拍了拍白糖的肩膀:“嗨,姐们,打个架不?”
前一天,白米和白糖在一个阶梯前吵了起来,白糖不小心推了她一下,白米便从阶梯上滚了下来,正巧下面是正要去打篮球的曲洋一寝室的人。人人都看见了,曲洋骂了白糖,抱着白米便去了医疗室。全校都知道了,白糖正是受众人责骂的时候,心情不好,她看着钱开心问:“你难道没听说昨天发生的事吗?找我打架,你是皮痒啊。”钱开心咧嘴一笑:“知道又怎么样,找人打架难道还非要找乖乖女吗?”
这时候,白米出现了,她脸上还贴着个创口贴。她皱着眉看着白糖:“糖糖,你不要随便和别人打架,让曲洋知道了不好。”钱开心走进她:“哟,乖乖女,怎么着,她昨天这么对你,你还为她好,不想让她跟人打架?”白米笑着对钱开心说:“你是海南老师的高徒钱开心吧,你可是风云人物啊。就不要和糖糖计较了。她不是存心的。”她这话一出,对面两人同时眯起了眼,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两个当事人都没说些什么,她在那里倒说起了白糖的坏话。
白糖上前一步:“你说什么!”钱开心把她拉到身后,上前一步:“老子最讨厌就是你这种告暗状,胡乱表达不存在的事实的人。告诉你吧,昨天你们两吵架的时候,我就在边儿上,看的可是清清楚楚 。就她那一推的力度,除非你是个皮球,要不绝不会被推下去。”白米僵着脸:“你说什么,我不懂。我昨天可能没站稳,所以才跌下去的,我已经同曲洋解释过了。”钱开心再上前:“你不懂?那我就说的让你懂,我说除非你是个皮球,只会滚,否则是不可能跌下去的。”她滚字说的音重,白糖在后面听的笑出声来。白米气白了脸:“钱开心,你骂人,你怎么能这样?我,我要去告诉海南老师!”钱开心无谓的看着她:“告呗。”说着,她伸手打向白米。白米身后这次是长阶梯,她躲着往后一趔趄,差点又掉了下去,被钱开心拉住了手腕。
白米松了口气,这掉下去可不是玩的。钱开心露出一口白牙:“你告的时候,肯定要说我不小心推了你一把,所以你才会掉下去的。不过,很可惜,我不是不小心推你,我是故意的。这阶梯比起昨天的来说,可长的多了,你多滚会儿,让我看看皮球是怎么练成的。”她说完后手一放,白米便从阶梯上滚了下去。没等白米尖叫出声,嘴已经撞上突出的石板上,她哪里还敢叫,只能闭着嘴把自己缩成一团,用最小的伤害滚完了阶梯。当她感觉不到晕眩的时候,已经是五分钟后的事了,往上看去,钱开心和白糖就站在高处,俯视着如小丑般的自己,她愤恨的哭了。
这事闹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校方是一直没动静的。白米在寝室里养伤的时候,寝室里的人说:“白米,你千万不要和钱开心斗,她是学校的霸王,没人敢惹她的。”白米不服气:“我不信,海南老师那么好一个人,不会为了两个不懂事的学生做出让人伤心的事,她一定会为我做主的!”
她去办公室找海南的时候,蒋靖也在那里,两个老师正在说话,看见白米进去后,海南嘴角一抹笑,她知道白米是来做什么的。果然,白米一副兔子样,红着眼看着海南:“老师,我想问下,白糖会受什么惩罚?会不会很严重?她不是故意的!”海南惊讶的说:“没啊,她要受什么处罚?推你的是钱开心,又不是白糖。”白米有点急:“可是,白糖也在场,她一一”海南皱眉了:“我有些不懂了,你是来替白糖求情的还是来证明她犯事的?”海南说话不留情面,白米脸刷的就红了。她在那里咬嘴唇咬了半天,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憋了半天后,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老师,你太偏心了。”
海南笑了:“我偏心是全校都知道的是,自己的学生都护不了,还当什么老师。”白米不服气:“可是,有错的是她们!”海南继续笑:“她们有错我不否认,但是你没错吗?”白米听到话后瞪大眼睛看着海南。
海南抽出一张照:“这是我从监控录像上看到的,是前一天的事吧,从画面上看白糖正在推你。但是咱们这是军校,讲究的是透过事物表面看本质。于是我特意找蒋工帮忙模拟了下你们的动作,蒋工做的是白糖的动作,我做的是你的动作,我们演式了不下于五种推法,得出的结论是,就你当时那站姿,除非同钱开心说的一样,像个皮球,轻轻使个力就会动,否则你是不可能被推下去的。唯一站的住脚的说法,便是你是借力使力,自己摔下去的。你说,我要是把这个报告全校通报,会是什么个结果?”白米颤抖了起来,如果上报她不仅会被学校开除而且全校那么多师生都会看不起她。她死命抠着指甲,牙根紧咬,不敢抬头看海南,只在那里抖个不停。
海南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击着:“我给你个机会,自己去校长室把这两件都担下来,大体内容就说是你不小心掉下去的,她们俩只是去扶你没扶住。我知道你有本事能让校长信服。当然,你若是说不好的话,我就会来调查事情的真相,还原事实。”白米听到后,轻微的点了点头,低着脑袋出了办公室,门外很快传来她哭泣和有人安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