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三女来袭之混乱世界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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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上 042.女神很凶残

【2016年12月09日】

接孩子放学后,他们买了夹雪球的玩具,好半天撕不开包装。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包装袋是那种网格的,我直接用手指甲给扯开了……开了……了……

跟在后面目睹了一切的米罗吞了吞口水,能够徒手撕快递的女神殿下真的需要我们的暗中保护吗?

“嗯?”突然间卡妙皱了皱眉,在看到某女神手心的小伤口时眸光凝成深潭,虽然说那伤口只是破点皮,而且还是某女神手指甲太长自己抠的。

“老师。”乖巧的小宇抬头看着我,手里夹雪球玩具里面是完美的一个雪球。

“等它化一化之后会结冰,就可以从里面拿出一个完整的雪球哦。”

“但是一会就得扔了。”

“给我试试。”我小心翼翼的拿过来,暗自调低了自己的体温,温暖而庞大的小宇宙主要萦绕在双手,左手放在雪球上,然后把雪球完整的倒在了手上,“哇啊!好冰啊!”

目瞪口呆的米罗机器人一样抬起手点了点旁边人的肩膀:“……妙妙,你有教过女神吗?”

“星楼上应该都有。”

“啊,也对。不过我怎么感觉不像是绝对零度?像是冰结晶之环,却又感觉有区别……”

“更进一步的冰结晶之环!”注意到好友疑问的视线,卡妙解释道,“小时候教皇大人提到过的——243年前,我的前辈笛捷尔的招式之一,绚丽·冰结晶之环!但是这个招式和钻石星尘·零光一样,星楼已经没有记载了才对。”

“先是艾俄洛斯前辈希绪弗斯的头带是女神亲手绣的,这次又是你前辈笛捷尔的招式,看样子女神在三百年前过得不只是不错而已。”话是这么说,可是这语气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米罗。”

“嗯?”

“……不只是你而已。”

沉默半晌,他才开口:“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可他就是该死的难受!而且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更难受了!

终于熬到下班,我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几个自称要打劫我的小混混活动了一下手腕。

“我的天!女神殿下在干什么?”

“……!!!”

只见女神殿下把那老大的人物怼墙上,扯着脖领子就开始扇巴掌,一声比一声响亮,打得那人眼冒金星,脸肿的像猪头。

“胆子肥了来我面前闹事儿!呐,无论是面罩手套还是外套……”我看向惊恐的其他人,露出灿烂的微笑,“全都要给我,”然后阴沉的露出小虎牙,“扒光光哦~”

混混们抱团瑟瑟发抖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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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喂,你们都怎么了?”

“……”卡妙恍惚的和他擦肩而过。

“怎么了?”

米罗看了他们一眼,叹口气摇摇头:“太彪悍了,太凶残了……”

“哈?”

“他们到底怎么了?怎么去一次中国魂不守舍的回来了?”

“啊哈,怎么都聚在这里了?”

米罗身子一僵,迅速的躲在表情特别不自然的卡妙身后。

全体问号脸:“???”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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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12日】

“……”

“殿下怎么没去上班?”

“我不用去了。”

“那也好,今天在家里休息吧。”

我打个哈欠,抬起头,空洞的眸子黯淡无光一片死寂,带着强大的绝望压抑气息:“我的意思是以后都不用去了。”

“……”

“要抱抱。”

“好。”

我的声音有点委屈:“不知道又是我哪句话惹家长不高兴。之前在幼儿园就因为和家长沟通的问题走了两个孩子,所以现在我不想再和别人说话了,不想再和任何人有任何交集。”

“殿下……”

我扁扁嘴:“再皱眉就四十圈了哦。”

“……殿下没有任何错。那是小学三年级的学生又不是幼儿园,托管班只负责孩子的学习而已,在孩子放松玩耍的时间里发生的任何意外都不是老师的错。如果真的是那样,算起来小学老师独自带一个班级五六十个学生岂不是更累。”

“但是……”

“殿下。您以前不是安慰我,‘心累的时候,换个角度看世界;压抑的时侯,换个环境深呼吸;困惑的时候,换个角度去思考;犹豫的时候,换个思路去选择’吗。”

“这不一样。”

“殿下的抑郁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敛眸:“我不知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是什么时候检查出来的?”

“五十圈了哦。去年十二月一号。报告单上是重度抑郁和中度焦虑。‘要不是因为你我跟你爸早就离婚了’这句话经常挂在我妈嘴边,久而久之我就会怀疑,既然都是我的错,是不是我死了就都解脱了?不过现在,其实你们可以不用管我的,这又不是第一次在你们面前这样,你们也应该知道我过一会儿就好。而且我现在有不能死的理由,所以……”

“和那个没有关系。”

“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没有听到似的继续说,“我知道我现在所背负的责任。”

“和那个没有关系!”

“……你凶我。没有人比全宇宙最凶的本殿下更凶!凶死你!”

“好好好。”

“话说那次去医院,有一个很文静的小姐姐她说她吃了五年的舍曲林耶!五年耶!”

“殿下,舍曲林有很大副作用。”

“我知道啊,所以我没有吃啊。那药方被我给撕了,不良反应太严重,而且还没什么用,我才不要找罪受!”

“对了,殿下不是很喜欢音乐吗?在伤心的时候用音乐发泄一下情绪吧。”

“诶?”

“殿下跟我来。”

“去哪里啊?”

“城户家的钢琴房。”

“不许告诉别人,任何人都不行!”

“那当然,这是我们的秘密。”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我眼眸轻闪,微叹了口气算是默认,纤细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着舞,一首熟悉的旋律从指尖倾泻而出。

日文的《心做し》,中文的《终有一天,我会抛弃你们》。

撒加的眉头皱紧,有人说‘绝望的顶点是乐观,他们只是比别人更清楚的看到了世界灰暗的一面而已’,一开始他还不信,但是听到这首弹唱后他不能不信,容不得他不信。

前面欢快却带着浓浓的绝望,仿佛是世人皆醉我独醒那般的伤痛,后面悲伤却带着深深的坚强,就好像世人皆醒我独醉那般的疯狂。可是这两段旋律本应该是一样的,不应该有区别才对!

一样的旋律,不同的心情吗……

悦耳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却平添了一丝诱惑和伤感,泠泠动听堪比雪后初晴桑叶上所融化的第一滴最为干净清澈的水。

特别是歇斯底里之后黯然神伤的那句颤抖着声音的“もういいよ(已经够了)”,仿佛一根针狠狠刺入自己的心脏,让人心疼到落泪。

撒加叹气,看样子用音乐来探索她的内心这个计划还是踢到了铁板。不过收获还是有的,到底是什么才会让她拥有如此的情绪?

不是在绝望中挣扎,而是已经习惯了绝望,甚至是享受着绝望,在绝望中沉沦寻找欢乐。

她真的只有十八岁吗?

突然间旋律又一次出现了变化,那富有攻击性的气势惊醒了思考中的撒加。

前段温和却带着强烈的危险,仿佛看似安静温柔的皇家妃子勾心斗角蛇蝎心肠,暴风雨前的平静;后段偏执却饱含洒脱的温柔,好像习惯刀光剑影的江湖女子潇洒慵懒嫉恶如仇,黑云压城城欲摧。

唇角那抹邪魅的弧度温和却冰冷,似嘲讽似玩弄,什么都不在乎的冷漠凉薄,什么都无所谓了的柔媚佞邪。

“喂,我说,你想太多啦。”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只是一首再普通不过的小黄曲《威风堂堂》而已,哪有你想的那么夸张。”

……小黄曲已经不普通了好吗。

误导成功了,看着他有些纠结的表情我偏过头掩饰自己的神色,随便弹了首儿歌。

哼哼,想探我的底,在我不想说的情况下对我用药物和催眠都不管用,你觉得你们会察觉出什么?你越想知道我越不告诉你,算是……我的恶趣味吧。等我想告诉你们的时候自然会说的,现在我只想一个人闷着。

“我爱我的幼儿园……”跟着唱了一句之后我叹气,“唉,闹心。”

不由自主的弹起了石进的《被阳光移动的城市》,配上自己被乐团说非常压抑的歌词。

“白天的喧嚣会让人心烦着,午后的阳光会让人昏沉着,深夜的寂静会让人伤感着,我是一个抑郁彷徨者。”

我其实什么都没有了,初中时候被全班同学欺辱,无缘无故被骂被嘲讽。小孩子真可怕,什么都不懂,所以才什么都敢说。全班孤立。什么难听的话都被骂过,即使他们根本就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当时我有两个朋友,有一个朋友我得保护她,另外一个只要不顺她的心意就会把绝交挂在嘴边。你告诉告诉我十三岁应该怎么做?你告诉告诉我十三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我要怎么做?

“没有所谓家人让我依靠着,没有所谓朋友让我信任着,没有所谓恋人让我分担着,我是一个悲观孤独者。”

被人拿来做反面教材过吗?说是“校花”,结果却是个笑话。自己的朋友也帮他们说话,毫不留情的嘲讽言语,伴随了我两年半。那种无力感每次都这样只能这样闷在心里,然后回到家看着工作一天的疲惫父母说一句“今天很开心”。因为有些事情,即使我说出口父母也并不能为我做什么,还会焦急担心,所以我索性闷在心里。

“寂静夜里,突然惊醒的我,无助寻觅,独自一人的我,独角游戏,沉溺其中的我,故作独立,徘徊的漂泊,迷路孤寂,不知方向的我,痛觉传递,伤痕累累的我,鲜血淋漓,无法言说的我,厌恶自己,白天的我,努力演绎,坚强乐观的我,我不是我,也不想是我。”

忘掉?我也想。但是从四年前开始,这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时不时的骚扰我的梦。然后在我蜷缩着身体最后忍不住大喊着“够了够了都给我闭嘴都给我滚开”并且举起旁边桌子砸过去的时候,梦醒了。留下我独自一人在深夜里环抱住自己冰冷的身体,在内心中笑得疯狂,笑自己的胆小和懦弱……笑得眼泪都掉了,止都止不住。

“这首歌是……”撒加有些好奇的询问,那种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孤独寂寥到绝望的阴郁美,还有里面暗藏的歌词玄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轻易理解看破的,更别提达到。

“《抑郁孤独者》,歌词是我原创~”回过神略有些得意的看着他,然后我就发现我刚才还在隐藏的事情被我无意间暴露了,自己也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呃,你们什么都没听见!”

“好,什么都没听见。”撒加一如既往的唯命是从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殿下有我们。”

“……嗯。”犹豫许久,我的眼眸闪了闪,唇角微勾起轻浅的弧度,“我有你们。”

你们虽然不是我生的信念,但是却是我死的阻碍。

或许,是可以相信的吧。

我是可以相信他们无论如何无论怎样都会相信我,会坚定不移的站在我这一边,永远不会丢下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