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车上等了杨振大半个小时,果然如他所料,杨振不会明天才回来。
杨振那么爱白兔,他一定会一结束任务就赶回来看她。
看到杨振风尘仆仆的走下车子,花哲便响起喇叭声。
因为夜幕已经降临了,喇叭声与车头大灯亮起那刻杨振才知道花哲的车停泊在路边。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说话,也好久没有独处。
杨振对花哲早已在白兔后没有了芥蒂,可是他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毕竟他感觉到花哲是爱白兔的,就像几天前在学校那一幕,花哲可以无视他,把白兔送到机场。
花哲不作多思索,他把车子开到杨振身边,车窗缓缓打落,喊声:“跟着来,我有话对你说!”
话音一落,花哲的车子就已经开走。
杨振看着他那缓慢的车速,他也开着车子跟在其后。
车子在墓园停车场停泊着,杨振满脸疑惑,不过这几年他学会了沉得住气。
他没有问为什么,跟随着花哲来到其中一块墓碑前。
墓碑前台还摆放着两束快要凋谢的鲜花,杨振是狙击手,他观察细微,他的眸光很快坠落在墓碑上的那一行字上。
我的两个孩子,白兔。
霎时,杨振的心口堵堵的,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白兔什么时候有孩子,而且都死去了?
是许浩的吗?这只是他一秒的想法,但是他看到墓碑上的日期他彻底懵了。
他的步伐有些不稳,往后退了一大步。
这日期是他去服兵役的三个半月,也就是说孩子是他的?
是他的吗?是那个晚上让白兔有了孩子?
一系列的问题缠绕着杨振的脑海,他找不到答案,唯有把迷茫的眸光投向花哲。
花哲垂了垂眼眸,如实告知:“你去服兵役后的第三个月她出了车祸,肚子里的两个成型的孩子没有了,那时她还危在旦夕,杨妈妈为了救她,想着如果她真的死了,她的魂魄有过归宿,所以找了个男人给她冲喜,这个男人就是许浩,他们在病房进行了一场感人落泪的婚礼,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她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是许浩帮她戴的,这三年她从来都没有脱下,她不脱下并不是因为她爱许浩。”
“而是她无法回报许浩的感情,她只能戴着那枚戒指,以后无论她与谁在一起,她手中的戒指是不会脱下的,如果你能接受这一点,你们应该还有机会!”
花哲眨了眨眼睛,眼眶的泪水被他长长的睫毛打散,几颗小水滴挂在眉梢上。
他长叹一声,声音有点沉,也许想起白兔曾经的伤痛,他的心也随即被抽痛,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那次意外她还失去了一样宝贵的东西,她的子宫被切除了,也就是说她这辈子都不能再怀孕,她醒过来后虽然已经恢复声带,可是她有时候一天也不说一句话,是哦,也许你还不知道,她堕海后,是白爸爸把她救起来的,她被送到意大利,可是她却丧失语言能力,这是她在意大利不回来找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