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红楼之绛珠本是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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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及笄(3)---长更

这些低声讨论的人都是坐在前面的,大多出自皇家或者权贵显赫之家,她们的话,坐在较远处的贾府女眷自然是不会听到的。镇西王妃此时带着黛玉出现在院中,众人只见一身宫装的镇西王妃身后,一个仙姿玉貌的女孩徐徐而来,蓝色锦衣涟涟其华,礼赞上前向众宾客行揖礼,对宾客简单介绍笄者黛玉和参礼人员。

“笄礼始,全场静。天地造万物,万物兴恒,以家以国,祖光荣耀。笄礼开始,奏乐!”赞礼声音洪亮的宣布。话音一落,声乐大作,章氏作为赞者,上台点烛燃香。

礼赞高声唱:“笄礼开始,请笄者出东房!”

在王府侍女的引导下,黛玉散发垂肩,身着短褂裤,缁布为衣,脚穿朱红色锦边的普通布鞋。散下的发如绸缎般柔顺丝滑,贴在脸侧,更显的肌肤如玉,黛玉绝俗的丽颜上更添了一丝柔媚。

从东房缓步而出,黛玉行揖礼拜正宾镇西亲王妃,便由侍女引黛玉到了笄者席,面朝西方坐下。

礼赞唱道:“请正宾盥手,请赞者为将笄者理妆。”

待理妆结束,唱礼官唱道:“请正宾为将笄者加笄。”

镇西王妃行至黛玉面前,为她束起发髻,并簪上一枚檀香木发笄,一边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之后黛玉起身,宾客齐声祝福。

侍女引黛玉回到东房,少时再出来,已经换上了衣缘没有文饰,腰带用普通的细布,裹着素色襦裙。

在乐声中黛玉向镇西王妃再行揖礼,又向众人一拜,复行至笄者席方坐下。

镇西王妃再行至黛玉跟前,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一边取下黛玉头上的檀香木发笄,簪入一只赤金的凤钗。黛玉再回东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套红色的曲裾深衣,黛玉再拜,复归坐。

镇西王妃又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一边除去黛玉头上的赤金发钗,为她簪上镶着宝石的正式钗冠——九翚四凤冠,并从一旁侍女所托的盘上,取过一枝枝冠笄、冠朵,细心地一一插到她的头上。

黛玉再次行至东房,出来的时候,台下众人满目惊艳。只见她嘴角含笑,容颜瑰丽无双,气质清雅绝俗,一身蓝色广袖长裙礼服迎风而来,绰约似仙,衣角随风翻飞,衣袂飘然,蓝色华服上用金色冰蚕丝精绣的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黛玉随风舞动的发丝仿佛都牵引着众人的心弦,这是一场视觉的盛宴,如此惊心动魄的美,让人刻骨铭心,不禁从心底生出一种荣幸,能亲临见证如此绝色红颜及笄的荣幸。直到许多年后,仍然有人会记起这绝美的一幕,和身边的晚辈念叨上好一会儿。

观礼席上有不少年轻的姑娘和少年,黛玉认出来的,除了香凝公主、慕容长风和贾家的人之外,还有夜青玄和慕容瑾璃、慕容瑾峥几个上次有一面之缘的皇子。无视他们过于火热的眼神,黛玉行礼之后便随着侍女走下了高台。

慕容长风感受着自己狂乱的心跳,悄悄调整呼吸,尽力维持平静的脸色,将微微颤抖的手攥成拳,藏进宽大的袖口。望向左右身旁,慕容长风的脸色瞬间黑了,观礼席上年轻男子们的目光都紧紧的跟着黛玉,脸上都是毫不掩饰的惊艳和贪恋,这让他有一种想把她藏起来的冲动,也许他就不该让母妃请这么多人来,让黛玉的美好展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只是事已至此,悔之晚矣。现在他要做的是,不让这些人有机会靠近黛玉,慕容长风把警觉性提到了最高。

黛玉及笄之礼结束,男席和女席的贾家人都被其他宾客围住,众人不约而同的打探起黛玉来,甚至有人直接就点明了结亲之意,众人七嘴八舌的,贾家人也不好细说,只好先敷衍了,和镇西王妃告辞后,匆忙回府。

镇西王妃留下黛玉,带她一起行至主院正厅,落座后突然起身向黛玉行了一礼,黛玉自然知道因由,赶忙侧身避开。

镇西王妃道:“黛玉你救了长风一命,便是对我镇西王府有大恩,我镇西王府必定倾力相报。”

黛玉微笑的摇头:“王妃大礼,黛玉不敢身受,王妃和黛玉虽未曾谋面,但镇西王府的厚爱与维护,黛玉也感激于心!”

此时慕容长风已经送走宾客,也进了内堂,两人见过礼后,镇西王妃朝二人笑道:“今日是和黛玉第一正式见面,也是玉儿的生辰,我们也是备了礼物的”,说完,便让人将礼单拿了过来。

黛玉谢过后,笑道:“黛玉也是第一次见到王妃,便得王妃主持及笄之礼,为表心意,黛玉也准备了些许薄礼,还请王妃不要嫌弃!”

闻琴听了,便敛步上前,将礼单递了上来。

这时,慕容长风上前朝黛玉弯腰行大礼,道:“长风蒙林小姐救命之恩,时时铭记于心,不敢忘怀,请林小姐受在下一礼。”

黛玉忙起身,只受了半礼,道:“世子严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抬起细看之下,发现慕容长风如今不像当年的单薄,长得高壮了许多,麦色的俊脸上棱角分明,勾勒出青年勃勃英气,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黛玉,眼里的情谊十分明显。只是这人眼中的真诚、热血、肆意,好似一轮初升的明日,扫尽世间一切阴霾的执着。黛玉敛下眸子,长长的睫毛藏起她的一切情绪。

镇西王妃也明白了自家儿子的心意,想起早年查到的消息,如今又见了黛玉本人,也不禁感叹自家儿子有眼光,如此女子天下难求第二人。

王妃一边欣喜非常,又一边琢磨着如何帮自家儿子一把。

晚饭后,黛玉婉拒亲王妃的留宿,和镇西王妃告别。镇西王妃不舍的拉着黛玉的手,告诉她自己还会在京城待上半个月,让黛玉有时间过来玩,黛玉一一答应了。镇西王妃让慕容长风送黛玉回贾府,两人刚一出王府大门,就见逍遥王府的马车等在外面。夜青玄在黑色骏马上静静的坐着,彷如一尊雕像。

慕容长风一见脸就黑了,还好黛玉没有理会,径直上了她自己的马车。而慕容长风和夜青玄对视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只是一左一右的都跟在了黛玉马车的两侧,一路护送。一路上两人脸色都不好看,心里想什么没人知道,马车里黛玉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贾府众人听闻镇西王世子亲自送黛玉回来,便命人开了正门迎接,等见了逍遥王世子也一起护送黛玉回来,惊掉了一地下巴。

只是黛玉看着荣府的正门心中讽刺,总算是走了一次正门了呢,她还真是沾了慕容长风和夜青玄的光了啊。

黛玉辞过慕容长风,没理会一边充当雕像的夜青玄,带人进了贾府。慕容长风和夜青玄看着黛玉的身影隐去,对视了一眼,各自转身离去。

回到贾府的黛玉,先换了衣服,便去贾母的房中请安。

贾母的堂屋里,所有人都看向徐徐而来的黛玉,眼神复杂。黛玉平静的看了众人一眼,朝贾母行了礼问安。贾母赶忙拉着黛玉坐在身边,道:“好孩子,到我的身边来坐!这么晚才回来,有没有吃晚饭?”

“外祖母,黛玉是吃过了晚饭回来的!”黛玉轻轻一笑,“今天的笄礼有些突然,怕是扰着大家了,黛玉在这给各位赔不是啦!”

“傻孩子,你这是哪儿的话?你及笄的大日子,就是没有王妃做正宾,府里也是要大操办一次的!有王妃主持,更为隆重,这是好事!”贾母拍了拍黛玉的后背,笑道:“我早就说过林丫头是个有福气的,看来果然如此!”

众人笑着点头称是,又陪着贾母说笑了好一会儿才散去。

之后黛玉又去了一次镇西亲王府,带去了些庄子上产的新鲜水果,半个月后,镇西王妃启程回西北,黛玉出城给她们母子践行。

慕容长风在临走前,说了一句:“黛玉妹妹,你等我回来!”

黛玉看着慕容长风未语先红的脸,突然觉得很想笑,忍了笑意匆忙和他告了别。

这日下午,黛玉坐在书案旁边,看着一个个蜜蜡封着的消息郁闷无比,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块被狗盯上了的肉骨头,真是太狗血了!

二月十八日,三皇子和五皇子、八皇子的母妃,纷纷到皇后处求懿旨,求皇后将黛玉指为侧妃。十皇子璃王则想求娶为正妃,也是连日进宫,皇后那边过不去,就直接去求了皇上,偏偏镇西王府和逍遥王府都向皇上请了旨,求娶黛玉为世子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