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穿过阳台的拉式玻璃,落在地毯上,宛若银光。
凌晨时分,整间房显得静谧。
许久后,米漆漆在床上翻了身,眼睛望着天花板骨碌骨碌地转,实在想不通,掀了被子,抱着枕头,嗖地爬到了一步距离的另一张床上,手指戳着背对着自己睡的凌萌的背部。
“萌哥哥,我睡不着。”
对方不应,仿佛真的沉入梦乡。
他倒是睡得安稳,可米漆漆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在说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一掌拍在她后脑勺上,不管她的气急败坏,哼着英文歌就爬上床先睡觉。
再温馨的风景,都能被凌萌瞬间杀了。
——这是她小姨多次总结出来的经验,米漆漆刚才才真正领悟到。
“我知道你没睡。”她将枕头放在他身上,双手摁着,调整待会儿能安稳躺下的角度。
感觉手臂被压着时,凌萌缓缓睁开眼,“喂。”
“啥事?”
“你22岁了。”
米漆漆挑眉:“有什么关系,咱俩以前也睡过几次。”
怎么这话从她口里说出来,忒邪恶?
凌萌回过头,左臂抬起来,左手大掌摁在她头顶试图推开:“就那几次,我精神和肉体都受到伤害。你丫半夜把我当成盗贼,拳打脚踢,差点断了我凌家香火,你还笑?米小贱,你别拿那么色的眼神瞟我,喂!你的手乱摸哪里?我要留清白在人间!”
“萌哥哥,你怎么思想不正呢?我这是在体恤你,来来来,让我看下你那个伤痕。”她跪在他背侧,扭头要去看他锁骨位置,他睡袍挡住了,她伸手去扒。
“你这是在轻薄。”凌萌不动声色地抓紧睡袍,避免她看到更大的伤痕,他坐了起来,抬起左脚抵在她额头上,故意指着漆漆的胸口,“顺带**。”
米漆漆低头,自己春光露了一半,她缩起身子,盘腿坐他对面:“你有事瞒着我!”
“这时候你该自我检讨,怎么爬上了我的床,还不能让我有任何非分之想。”
漆漆盯着他的裤裆:“那是你的问题!”
凌萌的脚丫在她额头拍了下:“等你哥我娶了嫂子,我让她三天下不了床,给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问题。”
很多年后,每当凌太太嘲笑凌先生体力有限时,凌先生都会腹黑地微笑,温柔地将凌太太抱到床上,上演一场轰轰烈烈的实践出真知,在凌太太果真在床躺了几天几夜时,他忒得瑟地在她耳边重复这句,气得凌太太牙痒痒。
未来尚且在不知的轨迹上,此时的米漆漆昂起下巴,一脚踢在凌萌的胸口上,潇洒地放话:
“好!没折腾个天昏地暗你就是真是‘零猛’了。”
凌萌很淡定:“米小贱,蓝色的。”
“啊?”
“我说,你下面。”
米漆漆盯着自己分叉的双腿,意识到后拿出幼时踢树的气势,将凌萌踹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