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感情,最初是和煦如风的,日渐,便有了龙卷风一样的疯狂,只是它的中心,永远只有那风眼。
唇瓣湿热如燎原大火,身体的热度急剧增加,以至于低吟无法压抑地从喉咙溢出。
屋内缱绻的浓情好像氤氲的雾气,朦胧了彼此的视线和情绪,唯有相触的温度真实得无法忽略。
漆漆感觉自己被抱起,身体紧贴在凌萌身上,他肌肉的线条与胯间立体的感觉在温水中愈加真实,伸手,却不知如何推开,却是在他的手有下移的趋势时,她使力,背过身,手肘撑在浴缸边缘,乌黑的长发覆在背脊,一些水丝滑过背脊。
“答应我,学会爱上我……”
当后背再次覆近他的气息他的温度时,她听见他的自己耳畔重复呢喃着这句,恍若吟唱。
腰肢被禁锢,仿佛是感受到他不愿失去的情绪,漆漆转过头,唇瓣擦过他的脸颊,贝齿微启,再是咬住他的唇。
比起彼此的热烈,此时这座城市的夜空,乌云密布,大有风雨降临之势。
低调奢华的俱乐部里,清雅男子在童夭起身时,才终于说了今晚第一句话说:“合作愉快,祝你好运。”
安笙清看着身影隐匿在黑暗中的他,原本就知道S不愿意进行这次买卖的,不为童夭的目标是自己刘家,而是觉得对方太……自不量力。
他偶尔会想,连刘家掌门人亲自培养出来的代号者骨子都是忌惮着刘家背后势力的,那他们到底是藏着多少惊天骇地的事情?
童夭拿起了公文包,阴柔的脸庞因了锐利的眼神,而多了几分特别的妖娆。
“人各有命。”他跟安笙清点头,已欲离开。
“我只想奉劝,你最好不要试图对刘允焉用美男计,否则在刘虞鲸吞你童家多年名声和事业之前,刘允狄就会毁了你。”
童夭止步,回头:“你觉得我会用?”
坐在阴暗处的男子手中的zippo火机突然打开,明焰中,男子似笑非笑,细长的丹凤眼中凝起了一丝嘲弄:“将陌生男女联系在一起最直接的方式便是情或性。”火焰消失,唯有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包房里立体起来,“不过,对于刘允焉来说,她更欣赏敢于挑战刘虞权威的人,谈爱情,只会死路一条。”
童夭唇边笑意更浓:“你们代号者似乎都是如此?”
“这不是重点,我有权保持沉默。”
“谢啦。”小夭子含笑离开。
当包厢里再次回归沉寂时,安笙清开了一瓶香槟:“S,答案是肯定吧,先前负责国内事务的你和Y,目前负责国外事务的T、O、P,每个都不甘心作为刘虞的傀儡吧。”
“不甘心是一回事,能否打败是另一回事了。”刘允劭接过他递过来的香槟杯,“何况,不是因为我们都有那种反抗心理,或许还不会成为代号者。刘虞不需要垃圾。”
“她能接受她的世界全是伪善者?”
“不,她给她最爱的两个孩子最无私的母爱,至少对于刘允狄和刘允苑来说,她是他们挚爱的母亲。同样,她会选择绝对忠心的人完成私密的工作。”
安笙清晃动酒杯,似是猜到什么:“你是说……代号者不止你们五个?”
“刘家公寓有对外的海边别墅,也有私密的光之森基地,刘虞不做没信心的事。”
“那样……童夭凶多吉少。”
“各安天命。而且,我想看看Y蛰伏这么多年,到底蓄势了什么,也想看看,刘允狄会怎么抉择。”.
小清子笑:“知道那强势的男人会喜欢Y那类型时,我真的开始怀疑性格互补学。”
“他不是喜欢那种,他是只要她,生或死,都恨不得牵扯一起的。”
“Y不会要求他对付刘虞?”
“她该是想毁去刘家的每个人和物,包括刘允狄。”见安笙清脸上浮起淡漠的笑意,刘允劭将酒杯伸出去,和他无声撞杯,道:“听起来荒谬的矛盾,却形成了一种平衡,总需要一些人打破目前的情况。”
安笙清摇着香槟杯,望着其中波动的液体若有所思。
良久,眼神漾起了冷意:“安氏那里,也需要一个时机了。”
“李思寂那里……”
“既然都是伤害,她知道也无妨。”
◆
一室昏暗。
漆漆的双手微颤着,睫毛在空气里划着慌张的弧度,浴缸的水已经渐渐凉了,唯有手心包裹的傲立依旧滚烫。他们彼此依偎,脖颈缠绕,皮肤相触的热度和凉水比起来,愈加真实。
耳畔是他性感而惑人的粗喘,呼吸好像缠绕着心房的绳索,紧紧地绕着,一圈圈。
“手酸……”漆漆欲哭无泪。
“乖乖,现在你说,这个像电线杆吗?”
裹在她手背上的双手收紧。
“凌萌!!!”她想抽出来,在黑暗里瞪着他。
“嗯哼。”
装?她嘴角抽搐,突然故意握得紧紧的,这回他嗯哼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和渴求的沙哑。还来不及窃喜,就觉脖子被他咬住,并不疼,他似乎是故意要细磨她每一寸肌肤,尔后是低吮,又一次地留下暧昧的红痕。
“我明天要去见米粒!住手……”
双手被他的握着,无法抽出来,脑袋怎么乱晃,他都可以跟随着,漆漆眉毛打结。
他不配合,还是不亦乐乎地吮着。
听到他丢在角落的西装裤子传出铃声时,漆漆赶紧催促:“你手机响了!!”
一句话将凌萌从欲望的边缘拉扯回来,想起来老大在散会前的嘱咐,他蹙眉,发现怀中人有些幸灾乐祸,便单臂将她抱着,一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