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在一旁,踮起脚,看着戏。
心里那个美美的呀。
哼哼,看你平常欺负我,今天叫你吃个闭门羹,哈哈!
然而,苏沫并没有高兴多久,门就开了。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精神抖擞,穿着棉麻袍子,看起来古色古香。
要不是苏沫一路跟着傅城睨来到这的,否则的话,她都要忍不住怀疑,眼前这一幕是不是在拍古装剧。
天了个噜,真是没有想到,在现代社会,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师父好。”
傅城睨忙行礼,语气十分恭敬。
瞧着苏沫傻呆呆地站在一旁,他抬手撞了撞苏沫,并朝苏沫使了个眼色。
苏沫忙也学着傅城睨的样子,朝老者行礼道:“师父好。”
“好好好,都进屋来坐吧。”老者开怀大笑。
苏沫望着自己与傅城睨都两手空空,讲真,心里头是尴尬的。
这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看这么大年纪的一位老者,竟然一点点东西都不给人家带,这还有天理吗?!
老者显然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脸上的笑意的确真切而又亲切。
“请师父替她看看身子是否适合受孕。”傅城睨轻声道。
苏沫却是快炸了!
这么羞耻的话,傅城睨竟然就这么平常地说了出来?!
哪里有洞?
她要找个洞钻进去!
简直没有办法见人了。
老者目光温和看向苏沫,笑道:“小姑娘,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师父,其实我……那个啥……”苏沫艰难地想要跟老者解释清楚。
但是很显然,傅城睨是不会让她如愿的。
苏沫的耳畔,再一次想起傅城睨不容置疑的话——
“苏沫,你难道不想早点受孕吗?”
“噗嗤……”苏沫真想一口老血吐到他脸上去。
受孕,受孕……这种话,怎好意思在一个隐居的高人跟前说,简直太羞耻了有木有!
老者用鼓励的眼神望着苏沫。
苏沫知道自己是避不开了,感情傅城睨带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来的,苏沫只好伸出手。
老者认真地把起脉来。
苏沫有些紧张地一会儿瞄瞄傅城睨,一会儿又瞄瞄老者,心里甚至还隐隐生出一股期待。
期待自己不孕。
这么一来,傅城睨就不能够将她强行留着受孕了。
然而,真相总是残酷的。
老者收回了手,沉吟道:“脉相平稳有力,证明姑娘的身体很棒,正是合适受孕的时机。”
“师父,您确定……没有看错吗?”苏沫不干了。
这明明是一番夸奖的话,可是听到她耳中,她总觉得有一种说不清楚的莫名其妙。
傅城睨倒是很满意,随后立即指示苏沫:“你去后面厨房看看,弄几个小菜过来。”
苏沫瞪大了眼睛,看着傅城睨,不可置信地道:“你确定……你是在跟我说话?”
“不然呢?这房间里,还有第四个人吗?”傅城睨直接朝苏沫扔去一个轻飘飘的白眼。
“好吧。”苏沫转身往厨房走。
不过,苏沫并没有乖乖地进到厨房里面去,而是贴着墙根,准备偷听。
傅城睨突然将她支开,肯定是有什么秘密。
她可不能错过傅城睨的秘密啊!
没准儿哪天就能够凭这个成为自己的免死金牌。
苏沫想得挺美,但是事实证明,她也就只能够是想得挺美。
傅城睨竟然闪身走了进来,一个霸气的眼神瞟了过来,在苏沫还来不及说点掩饰的话,傅城睨已经抬起一只胳膊,直接将苏沫整个人圈进了臂弯当中。
面对这传说中的壁咚,苏沫的确是心跳加速了。
但是,绝对不是因为感动,或者羞涩,而是因为……害怕。
妈呀,这个死变态,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玛丽嘎哈,宝宝简直要被他给吓得方了!
苏沫抬起手,不着痕迹地轻轻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你不是去厨房吗?”傅城睨沉声问道。
苏沫嘿嘿笑了起来,顺带朝傅城睨抛了一个媚眼,轻声道:“人家本来是要去厨房的,可是突然看到了一只大老鼠,吓了老大一跳,所以才贴紧墙根,就等着大老鼠走了好去厨房呢。不过幸好傅先生来了,这大老鼠也是认识的,我自然不用怕了。”
“在我跟前拐弯抹角地耍嘴皮子,你确定很有意思?”傅城睨语调压得更低。
苏沫却是觉得呼吸都是一窒。
妈蛋,跟一个不懂得幽默的男人开点玩笑啥,简直就是要人命啊!
“那个啥,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厨房。”苏沫朝傅城睨点了点头,转身,脚底抹油,迅速开溜了。
反正老者还在外面,苏沫就不信傅城睨能够厚颜无耻到当着老者的面,对自己做点什么。
事实证明,苏沫预料的很不错,傅城睨果然乖乖地往外走去。
苏沫感觉自己扳回了一局,心情大好,嘴里哼着小曲子,这里翻翻,那里找找,寻思着做点什么好吃的,犒赏一下自己的胃。
傅城睨这时候已经跟老者移步密室。
老者面色凝重道:“那药,你还是得坚持吃。”
傅城睨轻叹口气,面上露出一丝难得一见的忧愁,淡淡地道:“现如今也的确是只能够这么做了。”
“别泄气,一定会找到根治的法子。”老者沉声道。
傅城睨收敛心神,微微一笑道:“嗯,神医费心了。”
“只要能够见效,我就是再费心也是欢喜的。”老者说到这里,话题一转,感叹道:“方才那小姑娘瞧着不错,长得不错,人也挺机灵的。”
傅城睨勾唇一笑,道;“机灵倒是挺机灵。”
一天到晚都想着逃跑,能不机灵吗?
“你许久不来,我一人在这山中也算是寂寞孤独苦。今日来了,不妨坐下同我下盘棋吧。”老者热情相邀道。
傅城睨欣然赴约,走到石桌前,含笑道:“不知师父棋艺是否精进?”
“试试便可知。”老者爽朗一笑。
厨房里,苏沫正弄得自己一鼻子的灰。
这偏远山旮旯还真是落后,竟然要划火柴生火。
苏沫好不容易将火柴划燃了,颤颤巍巍地捏着火柴梗朝干草垛靠近,然而,不等干草垛引燃,火柴就烧灭了,还险些烧到苏沫的手指头,亏得她撒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