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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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九月的寒风吹过

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但是有种东西叫自来熟的。老师让重新分座位,看着所有的同学都出去,我坐在我的座位上却迟迟未动,角落里的位置应该是不会有人坐的吧,也好像是在新环境中的沉默别人都以为我很难接触,有谁愿意跟我当同桌呢。班主任看着我,笑笑就出去维持秩序了。同学们两个两个进来,到最后只有一个女生走进来坐在我前面的位置,班主任看了看,好像对自己的分配很满意。

前面的女生转过来,对我说:“你过来呀。”好像是客套客套,我说:“我等会过去。”旁边的同学好像听到了,笑了起来。班主任也好奇的问问,最后说了一句:“你们还真是活宝。”我把东西摆在她的旁边,坐好之后,才感觉到原来笑的是这件事。前面是两个女生,两个男生,两个女生,两个女生,两个男生。

手里的蛋糕已经发霉的一塌糊涂,千颖妮顺手就扔到的后面的垃圾筐里,唯玲说:“生日快乐”,而我却没有尝到蛋糕的甜味。

“怀念,怀念那时小溪流过学校门前的宁静,

怀念那时躲在学校后墙外睡觉的安逸,

怀念那时和陆晨逃课被老师罚站的从容,

怀念那时静静弹奏钢琴的优雅,

怀念那时躲在唯玲胳膊下避雨的喜悦,

也怀念那时绒花树开花时的芳香,可是我怀念的那个人,你是否也在怀念着那个怀念你的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这些写到了千颖妮的日记本上,看着上面残忍的文字,却也不知不觉的感伤了。千颖妮突然问我绒花树是什么树?那种单纯像是我那时候问唯玲的一样,我问:“姐,你那么喜欢绒花树,它是什么树啊?”唯玲说:“那是一种会开满红色蒲公英的大树,9月份的时候花的香味会充满整个学校,甚至每一间教室。”“那是一种会开满红色蒲公英的大树。”我告诉千颖妮,她却毫不相信。我从书里取出一朵已经泛黄的花递到她手上,那朵花以前是有人压在书里的,千颖妮接过花,又把它认真的压在日记本里。她把日记本放在书包里,转过头笑着对我说:“生日快乐。”

千颖妮是我在这个陌生环境下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第一个我愿意把一切话都说给她听的女孩,好像那时候的张依然一样。唯一不一样的,也许是我在顶层的时候。

开始的那几天我总会跑到顶楼上去仰望星空,好像是自己强迫自己一样,这么黑的夜代表什么,或许就是为了仰望而仰望。不过我还是站在顶层,也许会有另一个人也对着同样的星星仰望??????

有时下雨的时候千颖妮不想回家,就和我一起吃饭,像小夫妻一样。也总在下午,就会有英语作文或是名人事迹从学校的最高点传出来,也就像是我听人家说的,英文这种东西其实比中文更有内涵。不管怎样,中文就一直没有登上全校的最高点。千颖妮总说:“说点平凡的难道不好吗?”不过,也总是说说。

语文老师说咱们班同学的作文获得了这次征文大赛的第一名。千颖妮朗读作文的时候,我知道也许我可以为她写点什么,她的声音很好听,尽管不叫天籁。我想还是应该真正的把她的声音发挥到极致,而不是像征文那样的虚情假意一番,但是它却得奖了。

后来一有空我就会写点什么给她,也许我的东西她看着都像笑话,每次都是笑着念不下去了,我说你行行好吧,但是千颖妮就真的把笑话拿到了最高的建筑上。

那时候好像也很孤单,下午躲在操场的墙角,要么一个人自己给自己唱歌听,要么坐到那里画娃娃,但是总会想起张依然,或是唯玲,可是她们又离我好远。

一直都觉得也就会在这里默默生活,可一直都没有。十月份在还没有预约就已经到了,就像是那个男生的到来一样,眨眼之间多么的不可思议。

九月份最后一个的周末的最后一节课,就在最后一节课的最后那么几分钟,班主任一如既往的跨进了教室,伴随着一阵叹息声迈进了她的另一条腿。不过这次后面跟着一个男生,在扫视了整个班之后,他站到了千颖妮的旁边。对班主任说,他可不可以坐在这里,班主任很负责任的告诉他,我们班男生没有和女生同桌的习惯。那男生委屈的看着我,班主任接着补充到,不过他们那是两个奇数。等到班主任再想说什么的时候,千颖妮已经反对了,男生只好一个人坐在了比我们更靠后的位置。

男生收拾座位的时候,千颖妮指指后面,问我,他为什么要那么热情的站在她旁边?后面的男生替我回答到:“不是说你。”我说:“你还真是执着的一塌糊涂,缠缠绵绵到天涯。”那个男生一甩头发说到:“谁要你陈大爷喜欢你呢?”

五点十分下课,五点十一分陆晨就骑上了我的自行车高兴的不得了,在路口的时候一辆小汽车差点撞到他,陆晨瞪了一眼骂到:“有辆破车了不起啊,拽个屁。”车主好像还没听见,连摁了几下喇叭。我硬拉着陆晨从旁边过去,可那辆车却倒了过来,从车窗里伸出一只挂满链子的小手。我说:“人家老板千金要包你今天晚上。”陆晨深吸一口气,说到:“可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然后听见有人喊到:“是我啊,我是静静。”有人回复到:“还静静呢,还装纯情呢。”我和陆晨同时转身,看到那陌生打扮后面熟悉的脸。

静静坐在长椅上,不停的从她的包包里边拿吃的跟我们,夕阳映射下,我们又好像回到的两个月前的时候。静静突然说:“那个女人要来监视我上学,也就是我用三年时光跟她的交易,换取你们。”她说接着说到:“我想跟你们在一块,也只有你们对我那么好。”

陆晨看到静静好像有些伤感,马上把话题转到一边:“听说你后妈是省级优秀教师啊。”静静点点头,好像都不愿意提起。我说:“她有给你说有男生去找你吗?”静静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因为你在书中的注解,她看到了才准许我来找你的。”我说:“可她不但没有给我书,还说书是她的。”静静没有回答,反倒说了一句:“你没觉得她好像你的唯玲姐。”陆晨在一边始终没有上话,我们也就没有再往下说,而是都注视着将要落山的太阳,我说:“落下了,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是不是也要像古越涛一样,在每天的清晨扔一块硬币,说到,嗯,又是美好的一天。

夕阳的余温下,静静走在中间,和去年一样。和去年的去年,和去年的去年的去年也一样。陆晨就眼色了一下,静静就眼色的跳上后座,车轮也就眼色的动了动,然后就眼色的消失在马路的尽头。

我习惯的转过头,可后面不会有长头发的女生把自行车习惯的停到我旁边。就像去年一样,和去年的去年,和去年的去年的去年也一样??????

可能很少有人会理解静静,不过我觉得我理解,她是那种会为了爱人付出生命的人,其实静静柔弱外衣下坚强的心早已证明了。有时真的希望陆晨和静静能走在一起,不要像我和唯玲一样。

两个坚强的孩子都在为自己追求的奋斗,或许是静静手腕上的伤口,或许是陆晨满手的老茧,都在见证两个月的改变。我没有录取通知书之后,选择了跟命运妥协。可他们却以不同的方式反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