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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

第九章 (1)

新京城的西郊座落着一座标准的四合院,朱砂色的砖墙,鲜艳的土红,灰愣愣的房顶瓦,堂堂地坐落在东、北、西三个方向。一扇高出院墙的朱红色木门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的耀眼。

已是盛夏的季节了,风不吹,鸟不叫的,空气就要窒息了。

站在陌生的院子里,海珊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慌乱起来,眼前的一切都是这般陌生,仿佛的房舍、陌生的树木,连空气都是陌生的,空气里再也没有了那淡淡的海的味道。跟在老爷身后伺候的是一个和海珊娘年龄相差无几的女人,她穿着一套灰蓝色的衣裤,乌黑的头发光滑地梳在脑后,自然利索地挽了一个簪。

她看海珊的眼神是温和的,友善的。从老爷的口里,海珊知道她是张妈。

海珊想:“以后该跟着张妈干活了。”

武老爷对张妈说:“你快点去准备些吃的送到我房间,我们都饿了。”

然后,对海珊说:“你跟我进来吧。”

张妈答应着去了,海珊不敢问什么,只好跟着武老爷进了客厅。

客厅的正南方摆着一张紫坛色的方桌,方桌上供奉着一尊财神。那财神喜笑颜开的,非常慈祥。在财神像前面放着一个金色的香炉。十个白白的馒头放在两边。

在方桌的右边摆放着一张紫红色的茶几,茶几旁摆放着两把椅子,在方桌的左边放着一排木质沙发,沙发的前面还放着一个卧式茶几。

武老爷把皮包放在了茶几上,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他把头倚在沙发背上,微闭起双眼。没有武老爷的话,海珊只能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大厅里寂静极了,只有大钟的脚步声。

半晌,武老爷睁开了双眼,看到海珊还呆立在那里,手里紧抱着那个花布包,他说:“海珊,你把包放到东边的屋子里去吧。抱得那么紧,谁会抢你的不成?”

海珊没敢吱声,向东边看了看,并没有挪动脚步。武得有见了说:“海珊,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海珊说:“听到了。”

武得有说:“听到了怎么还不去?”

海珊说:“俺不知道是哪一间?”

武得有用手指了指说:“就是那间,你去吧。”

海珊见了,说:“是,老爷。”

就向前面的那扇红木门走去。心想:这就是武老爷所说的东屋吧?可是,一般东面的屋子都是给当家的住的,老爷怎么会叫我把包袱放东屋呢。哦!也许是暂时放一下吧?

海珊匆匆走进东屋把包袱放在炕上就出来了。见海珊出来,武老爷朝她招招手说:“海珊,你过来,给我捶捶腿。”

海珊走了过去,蹲下身来,轻轻地给老爷捶着腿。

老爷的目光在海珊的身上游移着,他看到海珊的后背心已被汗水湿透了一大块,身上散发着女孩子家热哄哄的气息。这气息芬芳了武老爷武得有的那颗孤寂的、贪婪的心。

他心房里荡漾着异样的感觉,仿佛春风吹动了一池春水。他白白的脸红润了,肌体本能的反应是他的下体膨胀起来。他很想摸摸海珊光滑白嫩的小手,可他怕惊动了海珊。从海珊家出来的时候,张老四就嘱咐他不要心急。

武老爷不知道海珊是个啥样的人,就试探地摸了一下海珊的手。海珊大惊失色地抽回了手。武得有赶紧把手缩了回去,哈哈大笑起来说:“海珊,你怕什么,老爷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的。”

海珊没敢吱声,一种不祥笼罩在心头。武老爷看海珊一脸的恐惧,怕心急了反而事情弄糟了。他决定采取先斩后奏的策略。他对海珊说:“海珊姑娘,你先去东屋歇息去吧,老爷我要出去办点事。”

“哦。”

海珊胆怯地答应了一声。站在那儿没动地方,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去东屋休息?武老爷看到海珊没有动地方,就站起身,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皮包,走了出去。

张妈见了问:“老爷,你出去啊?不吃饭了?”

武老爷说:“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海珊看到武老爷远去的背影才长吁了一口气。她确实感到累了,疲惫地来到东屋。中午的太阳直射进屋,使屋内热浪滚滚。海珊愈发觉得疲乏。她打开了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海珊感到舒服了许多。

海珊打开包袱,把娘给的钱揣进了肚兜里。她拿出了天明哥送的手绢,泪水落了下来。她喃喃地说:“天明哥,你现在在哪里呢?什么时候能回来啊?俺想你啊。”

她趴在炕上嘤嘤地哭着,不知不觉她睡了过去。

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有一双美丽的翅膀,在天空自由地飞翔。那是一种美妙的感觉,她鸟瞰大地、江河、大海。她看到地球上忙碌的人们像一群群小虫子。密麻麻黑压压一片片。

在这人群中,她好像看到了天明哥。她惊奇地发现天明哥正和一个女孩并肩走着,女孩像是自己又不像是自己,她大喊着天明哥,可天明像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这下可把海珊急坏了,她扑闪着翅膀要飞到天明哥那儿去。可突然间飞沙走石地刮起了大风,海珊睁不开眼睛了。当海珊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时,天明哥已经不见了。

“天明哥、天明哥。”

海珊被惊醒了,一头的冷汗,心在突突地跳着。

“哦!原来是在做梦啊!吓死俺了。我怎么就睡着了呢?现在啥时候了?”

海珊小声嘀咕着。她抬头望像窗外,看到夕阳已经开始西去了。她赶紧下地,推开了门走到了院子里。张妈见了,关心地问:“姑娘,你睡好了?”

张海珊有些不好意思,忙抱歉地说:“对不起啊,张妈。俺可能是累大了,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说着就拿起扫帚扫起了院子。张妈见了,忙去夺海珊手中的扫帚,凭感觉,张妈觉得这个姑娘不是来做下人的。海珊死活不给张妈扫帚,张妈一看拗不过海珊,只得由她去了。

张妈和海珊边干活边唠着家常。海珊告诉张妈自己是来做丫头的。张妈告诉海珊自己以来武家一年多了。她们唠着家长里短,不觉夕阳西斜、那残阳如血般染红了半个天际。张妈说这是火烧云,晚上可能要下暴雨了。

炊烟四起,百鸟归林了。

晚饭的时候武得有才回来,他看到海珊在厨房里忙乎着,边训斥张妈说:“你怎么能叫海珊进厨房呢?”

海珊见武老爷这么凶,赶紧解释说:“不是张妈叫俺干的,是俺自己干的。俺是来当丫头的,总不能什么也不干吧。”

武得有说:“你就是来当丫头的,也不是厨房里的丫头,你快回屋里去吧。”

海珊没敢再说什么,低着头走了出去。

晚饭后海珊就感到头有些晕,脚像踩在云朵上。恍惚间她感到有人把她扶到了炕上。

海珊喊着:“张妈、张妈。”

她听到了张妈答应的声音。感觉张妈给时间脱着外衣,海珊含糊地说了声:“不用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张妈给海珊盖上了被子,她知道海珊是吃了武老爷下的蒙汗药。看到一朵鲜花就要被这样糟蹋了,只能无可奈何。自己是个下人,又怎么能阻止东家的行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