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惊!两个字,震惊!三个字,怎么会?
风瑾言脑袋“轰”的一下就炸开了。怎么可能?瑾儿是女子!他原来是她!忽然想起刚才那活色生香的一幕,风瑾言谪仙般俊逸清雅的面容立刻染上了一抹红晕。
逃也似的急忙调整轮椅的方向,催动着离开。
木板回廊上,风吹动着枯枝残叶,在阳光下映射出满地疏影,风瑾言漫不经心的跌坐着,风撩起他的发丝,整幅画面优雅如画境,只是,他心中却是乱如麻……
瑾儿是女子,他高兴什么?无论如何,她都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人,他怎么能有别样的想法?隐去心中淡淡的苦涩,风瑾言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覆在他清冷如雪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寂寞高贵。
“夭夭,我找到纱布了。”绯夜高兴的声音传入月阁正室。
风瑾夭从被子里钻出,小脸捂得通红通红的。风瑾言刚才来了?刚才只是幻觉而已?看着原本什么都没有的桌子上放着不知名的药瓶和纱布,确定刚才的那件事不是幻觉。
风瑾夭彻底的风中凌乱了!风瑾言会不会把他当成怪物?本来性格大变,就已经让人很怀疑了,又出现了这件事,这下更妙了!
他今天真是悲催的要命啊!
“夭夭,又流血了。”绯夜轻轻的擦拭着风瑾夭左肩上流血的伤口,心疼的说道。
“嗯。”应该是刚才动静太大了!
风瑾夭任由绯夜轻轻柔柔的擦拭着,趴在床上,胡思乱想着。
风瑾言,这次非把你拿下!
伤好的很快,三两天就结痂了,风府却是出乎意料的安静。不过,京城就不安静了!前些日子太子遇刺重伤,这两日太子微服到民间体察民情时,又被刺伤,大齐人民要愤怒了!
要是说,纳兰烨要是个不问民间疾苦的贵皇子,也就算了,只可惜,他偏偏是尽职尽责,为人民办事的好太子。如今两次遇刺,能不愤怒吗?强烈要求朝廷揪出刺客……只有,太子纳兰烨安安静静的呆在太子府,名曰养病,实则韬光养晦。
父皇身体越来越不好,如今已快到了病入膏肓的状况。六皇弟,果然是等不及了!大齐,要换天了!这一次,究竟会鹿死谁手?
不过,风府的安静却让人出乎意料!按理说,风家的三少爷也受伤了,应该会有很多大臣来探望。当然,风瑾夭的面子还没这么大,主要是为了巴结他丞相爹爹,或者是他风哥哥。而这几日这么安静,很不寻常啊!
左观察右观察,原来是顶着风瑾夭受伤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来探望,当然,来者也不拒,东西留下,人可以先走!
风瑾夭找了n遍他风哥哥,连个鸟影子都没见到。那乔老头,不是说风瑾言在书房核对账本,就是在闭关。
靠,不会是真被他吓到了吧。他长的很像母夜叉吗?没有啊!
月阁,东厢房。
“啊啊啊!景人妖,你说我到底触犯了哪路神仙啊!”风瑾夭嗷嗷着,这日子,过得真是要命啊!
沉默,无语,抬头,再低头。
“哼!不也不理我!你再不理我,我就去当包子去!而且还是天津最有名的!”哼哼,是,狗不理包子!凡是不理他的,自动无视成狗!
“你当狗也不理我啊?我很闷的诶!绯夜那家伙,天天就知道跟白毛炸弹玩,腻歪的不得了!你也不理我!地板有我长得好看吗?再望再望,会成斗鸡眼的!”
风瑾夭靠在景忧暮耳边抱怨道,末了,再笑嘻嘻的偷香一下。
果然,景忧暮的脸变的通红,急忙推开死死拽着他的风瑾夭,终于说了两个重复的字:“无赖!”
好吧!无赖就无赖了!能怎么着?
风瑾夭再接再厉,扑上景忧暮,结果差点没扑倒在地上!小样儿,还用轻功!
看着摇摇晃晃的窗子,风瑾夭哼了一声。切,这家伙,一点都不好玩!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百无聊赖,百无聊赖啊!
风瑾夭几乎将风府里大大小小的丫鬟小厮都挑戏了一遍,吓的那些人一见了风瑾夭比老鼠见了猫的反映还厉害!躲之、避之、求饶之!
倒是风二小姐一点儿也不怕,每日都来给风瑾夭送点心,那吃的,真是想,吐啊!
风依依因为想嫁给她的心上人阮斯之后,一心做个贤妻良母,于是乎,就开始从最基本的点心做起。
可见,贤妻良母不是好当的!而他这个“弟弟”更是不好当了!凡是风依依做的点心,绝对是第一时间的送到月阁,给风瑾夭尝尝。一开始还能勉强接受,到最后,某银就要吃到吐血了!
给大白吃,那白毛炸弹都嫌弃的说!
她真是鬼迷心窍了,一开始竟然会答应风依依的要求!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哇哇哇,下雪了诶!”风瑾夭激动的都快要手舞足蹈了,现代的她生活在南方,对于雪,也只是有事到北方的时候,才会偶尔遇见,但也只是路过,并未多做停留。
而现在的他,没了在现代时那么多的束缚。可想而知,有该多抽风了!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从天而降,将大地覆盖上一层纯净的白色。江山万里,只剩下这唯一不变的白色……
哥哥别逃之追夫三十六计!
第一计:大献殷勤!
和绯夜玩完了打雪仗,风瑾夭气喘吁吁的坐在风府的一石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