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夜轻轻的拍了拍风瑾夭的后背,“夭……夭,夭夭……不哭,绯夜……也,想……哭。”
额……乌鸦再次从风瑾夭头上过境,汗的风瑾夭直想去撞墙,只可惜方圆十里除了帐篷,还是帐篷。
夜静得很,只有小雨在淅淅沥沥的下着。此刻,某营帐里正上演着一场有声的电影。
“你睡桌子。”是南宫冷冷的声音。
“你怎么好意思?这么冷的天……再说,你好歹也比我大。大让小。”某伪男无赖至极的声音。
“孔融让梨。”
额,好吧,这个时候还有孔融?不是架空的吗?鄙视孔融!
“夭夭……不,要……去,绯夜……乖……”某狼人可怜兮兮的搂住风瑾夭。
“嗯嗯,我不去。”风瑾夭得瑟的和南宫抢着被子,“看吧,小孩子都不让我去,多懂事!”
“他不是小孩子,按理说,已经有二十四岁了。”
“你跟他计较什么?莫非……莫非……你吃醋了?嘿嘿。”
“乱想。”南宫翻过身子,将被子松给了风瑾夭。
一夜无梦,三人同床共枕。风瑾夭睡的惬意至极,左拥右抱,灰常开心啊!只是,最可怜的就是南宫了。这风瑾夭动手动脚的,当真是一刻也没有睡安生!当日子时,大齐主将风瑾夭帐内,灯油泄漏,燃起大火,就连淅淅沥沥的小雨也没能将火扑灭。
直到翌日卯时,方才熄灭。
辰时,何副将和其余五位副将,一脸悲痛的站在已经燃成灰烬的主帐旁。那样子,真是比孝子还孝子,恨不得给风瑾夭立个长生牌位。
片刻后,主将风瑾夭已死的消息就在军营里传得沸沸扬扬。
很显然,何副将就义不容辞的在校场里召集了众位士兵,“嗷嗷”的叫唤着,要奏明圣上,他何远暂代将军一职。
各位士兵听的津津有味,正当何副将说的吐沫星子乱飞时,风瑾夭一脸笑意的走进校场。众位士兵愣了,不是说草包风将军死了吗?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又出现了?
何副将此时还正在眯着一对牛眼,振振有词着:“风将军已逝,相信众位将士也是异常伤心。所谓哀兵必胜。”
“何副将,本将军什么时候‘已逝’了?本将军怎么不知道?”风瑾夭一脸欠扁的样子,走近,拍了拍正异常亢奋的何秃子。
“啊。”何副将脸上的颜色可谓是五颜六色,样子震惊至极。怎么可能?
看着何秃子面部丰富的表情,风瑾夭突然灰常想让它再丰富一下,嘿嘿道:“唉!本将军近日来为破大燕,伤透了脑筋,费尽了脑细胞。这不,昨夜又去和南宫公子彻夜长谈了。竟然忘了通知何副将,真是不好意思了,让你白费了这么大的力气。”
风瑾夭眯起眼睛,脱去了慵懒和嬉皮笑脸,眸中尽是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何副将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这风瑾夭果真是废物草包吗?不然,怎会有这般迫人的气势?
“末将惶恐。”
“得了,你惶恐什么?该惶恐的也是本将军好不好?”风瑾夭脸上表情变换的快得很,这不,又成了一副标准的哀怨样,看得何副将头皮直发麻。
“一大清早的就看见,本将军的营帐烧的只剩下渣了,何副将是不是要解释一下,是天灾,还是人为呢?”
一副将插话道:“末将听闻帐外的士兵说是由于烛火不慎,才引起的。”
哼,不用看,风瑾夭也知道这个副将肯定是和何秃子一派的!“哦?本将军记得帐内好像没有燃烛火的。”
“呵呵,是吗?”赵副将干笑了两声。
何副将接话道:“风将军昨日怎么到了南宫公子帐里?”
他奶奶的!他风瑾夭可不是好惹的主!舌战群将,他会的很!“何副将干嘛要转移话题?莫非是心虚了?”
又一副将插话道:“何副将也只是担心风将军的安危而已,毕竟昨日的火势这般凶猛,让人始料不及。”
“嗯嗯,李副将言之有理啊!这样说来,倒是本将军误会何副将了?”
五位副将灰常整齐的没有吭声,明摆着说风瑾夭确是错了。
“那这原因,真的要让本将军说吗?”
风瑾夭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本将军去南宫公子帐里‘过夜’去了,难道不可以吗?”南宫,表好意思了,借你的名誉用一下,反正也是男银!木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南宫以后娶不到老婆时,他风瑾夭就收了小南南做头号小妾,嘿嘿。
校场的n+n双眼睛都瞪得比铜铃还铜铃。风三公子果真是断袖啊!而且,断袖的对象还是天玑子的关门弟子,南宫离!
世事无常,还非常具有戏剧性!
这不,风瑾夭才说出这句话,还正在得瑟着,就看见南宫站在不远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举步不定。一张俊脸通红通红的,灰常有当红富士的潜力。可是呜呜呜他有这么倒霉吗?做人能背到他这种程度,真是奇迹!有本事就再倒霉一点吧!
“嘿嘿,南宫,你肿么来了?”风瑾夭朝着南宫挥着手,打了一个“hello”的手势。
众兵一看,果真是南宫公子。风将军可是前脚刚来,南宫公子就后脚到了。这关系……真是非比寻常啊!
南宫的火气,“嗖嗖嗖!”的往上冒,黑如星子的眸子里蕴满了怒气,直勾勾的望着风瑾夭。
“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风瑾夭打着哈哈,讪笑着。估计他今天去买彩票,一定会中头等奖滴!然后,一看日期,是昨天刚刚过时的啊呜。好,他不生气,不生气!反正明日就会有一场大战,大齐必胜!到时就能离开了,他一点都不生气!只是,为什么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