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瑾夭淡淡的笑着,按照她以前在现代的性子,绝对会一个不留!但是,现在的她,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多积点德吧!
“此后,我薛子飞,任凭风尚书差遣,绝无二心!”
风瑾夭摆摆手,正在撂炸弹的众兵停下来。有些上位者,不需要多说什么。只需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便能让人安静、信服!
没有人问为什么,只是听从的站成了一列。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少年尚书,思绪绝不是任何人能猜出的,还是静默点比较好!
巳时到申时末,足足八个小时!
风瑾夭由坐着到站着,再到挂在树上当树袋熊!足足换了n百个姿势!
天啊!她都要等到海枯石烂了!死薛子飞,该下来了吧!
“大人,要不要上山援救薛侍郎?”
徐盛看着太阳落下西山,心想着薛子飞铁定是被那些贼人扣留了!
“不必,回来了。”风瑾夭笑道。薛子飞,果然没让她失望啊!
片刻后,薛子飞长身玉立的来到风瑾夭面前,身后是几十名留着长胡子的魁梧大汉,也有三十多个妇女幼童。
风瑾夭郁闷,为毛每个人都比她高?薛子飞这家伙也是,不站在一起感觉不出什么,一站一起,明显比她高了大半个头!
不得已的用某块石头踮脚,风瑾夭居高临下,看着数百名眼眶红红的山贼,宽慰道:“想必子飞都向各位讲清楚了吧,暂时先委屈大家一阵子了。收押!回刑部!”
如此简单的方法,风瑾夭没费一兵一卒,就这样降服了顽固的山贼,可知前任刑部尚书就是死在这群山贼的手中的!
夜晚,刑部的自家庆功宴上。
“子飞,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亲自拎着黑火药攻上去?”风瑾夭笑嘻嘻的问道。
薛子飞颇为无奈的任由着某银跟他勾肩搭背,然后,摇了摇头。
“嘿嘿,偷偷的告诉你,黑火药只做了一箱而已,再扔下去,估计到不了山上就已经用完了!”风瑾夭一副得逞的样子,哼,你奈我何?
薛子飞差点没闪到身,从椅子上倒在地上,谁能告诉他!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阴险的人?
突然,一个回眸,两人对视。
风瑾夭没太在意,白皙的手指拿起酒杯,对薛子飞举起,然后,一饮而尽!
两人坐的很近,毕竟,他们是这刑部的最高领导者!
橘黄的灯光下,薛子飞看着离他很近的白衣缟素少年,他幽深的看不见底的眸子下,有着淡淡的青影,薛子飞突如其来的感觉一阵心疼。
这个少年,充其量只不过才十六岁而已!
如今一身缟素,是因为他的父亲风丞相刚去世。
这个年纪,本应该承欢膝下,与自己心爱的女子花前月下、游赏玩乐,诉说着甜言蜜语!
可他呢,已经坐在了二品刑部尚书的位置上!对上,要面对的是狡猾若老狐狸,要置他于死地的老皇上;对下,还要不畏艰险的领导众人!就如同这次,若不是他制造出了“黑火药”,他又该如何对上交代,对下服众?
这个少年,是不是承受的太多了?
风瑾夭回头,靠在薛子飞肩头,显然是喝醉了!
眸色有些迷乱,那双眸子隐约有几分勾魂的意味。
薛子飞摇了摇头,甩去心中异样的感觉,怎么能把尚书大人看成一个女子呢?看来,他也喝醉了呢!
风瑾夭突然一个倾身,覆住了薛子飞的唇,轻轻的厮磨着。
脑中嗡嗡的乱想着,薛子飞就这样被人强吻了!对象还是个“男子”!
台下喝酒的刑部官员也都停住了喝酒,不可思议的拿着酒杯,放不下,也拿不起了!
忽然,她说:“景忧暮,你这个傻子!你以为满头白发很好看吗!”
台下刑部官员皆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啊,尚书大人是想念佳人,误把薛侍郎当成了心中的佳人!真是快把他们吓死了!
薛子飞呆愣了片刻,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清醒过来,扶起风瑾夭,说道:“尚书大人喝醉了,子飞先行将尚书大人送到回风府了!诸位同僚请继续,告辞!”
夜色阑珊,风瑾夭好久没这样痛快过了!
说了好多好多,也吐了好多好多!
她说:“念风,你究竟在哪里?不要再和我玩捉迷藏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她说:“景忧暮,你那满头白发丑死了!等我找到你了,非让你再染回黑色不可!”
她说:“南宫,你不争也不闹,一直对我好,你叫我如何对得起你的情?”
她说:“墨墨,你这bt!干嘛要这么深情?你不是爱玉清秋吗?为什么又对我这么好?对我太好,我会当真的!”
她说:“绯夜,我想你了!你可知,在这个异世里,你是第一个单纯对我好的人,说要永远保护我的人!可是,现在的你,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她说:“风瑾言,你究竟是疼风瑾夭多一点,还是喜欢桃夭多一点?亲情和爱情,真的有这么难选吗?你一直躲着我,算什么意思?”
她突然大笑,笑容是这么苍凉,“也对,如果是念风的话,我也会舍掉一切,哪怕是负尽天下人!”
隐约好像听到墨邪的声音了,风瑾夭甩甩头,想清醒点,但最终还是醉倒在那个邪魅温暖的怀中。
点了薛子飞的穴道,让他在这喝西北风。
墨邪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