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铁马,刀枪嘶鸣。
一个身着铁甲的瘦弱男子高举战旗,只是若是有人再细心点,便可看到那男子头盔下的脸苍白的无一丝血色,浓密的睫毛轻颤,如玉的手指紧紧握住长剑,有些颤抖。
“杀!”伴随着那男子不太高亢的声音,几十万大军向前冲去。
两军大战,短兵相接。黑压压的兵甲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着寒光,刀戈林立,煞是晃人眼睛。
对面的军队一字列开,不慌不忙的摆好阵型,箭支“嗖嗖嗖”的射向那瘦弱男子的这方。
痛苦的哀嚎声不断,那瘦弱男子看着对方的箭阵,敛下双眸,一滴泪水滑落,无人注意。
对方的将领嗤笑的看了一眼溃散的齐国,粗壮的臂膀有力的拉开弓箭,“嗖!”的一声,三箭齐发,箭羽穿过层层的包围圈,射伤了几个齐国士兵,势如破竹的来到了那瘦弱男子跟前。
那瘦弱男子举起手中长剑,“唰!”的一声,挑断一支箭羽。他身边的一个黑衣男子亦是舞起手中长剑,漫不经心的打落一支箭羽,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是讥讽。
只是,还有一支箭羽直冲冲的朝那瘦弱男子射来,那黑衣男子想要再去挑落箭支已是不可能的。箭支射进瘦弱男子的小腹,他痛乎一声,胯下的马嘶鸣着,马蹄乱蹬,瘦弱男子掉下马,那黑衣男子急急接住,看了一眼正在拼杀的两军,眼中透着一抹担忧,手中长剑横扫几个敌军,朝百米外的帐内飞去。
冯家别墅。
一个穿红色抹胸小礼服的妖媚女人半靠在虎皮沙发上,神情像猫儿一般慵懒,身侧站着几个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与娇小的女子形成反比,很是鲜明。
“我喜欢你。”一个长相有些卡哇伊的男人郑重道,他手指插在口袋中,略显深沉,只是那面容给他打了很大的折扣,倒是很想是弟弟向姐姐撒娇。
妖媚女人直起身子,接过一旁的西服男人递来的红酒,轻摇了摇,十分慢。她挂着一抹妖娆至极的笑容:“我也很喜欢你。”将那红酒一饮而尽。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那卡哇伊男人忍不住皱了皱眉,走到他姐姐跟前,将杯子夺来,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妖媚女人擦了擦溅在手上的红酒,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了,你啊,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卡哇伊男孩抿了抿唇,他也只会在她面前这般的沉不住气,要是不然,这外面的人怎会说冯家的二少爷沉默无情?
“冯恋夭!”她就是冯氏集团的大小姐,但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道魅杀,桃夭。
妖媚女人抚了抚滑落在胸前的头发,尽显妖娆的风情,红唇吐出话语:“你今天晚上已经叫了我五十九次名字了,这是第六十次。而且这名字也不是那么好听,还不如桃夭来的顺口。”那卡哇伊男人有些想被气炸了,他怎么能忘了他姐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力有多厉害。
“是那种喜欢,你知道吗?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们现在不是还在一起吗?好像是从来都没有分开过。”一起出生,一起长大,一起将处于破产倒闭的冯氏重新做大,一起入主黑道,一起。
卡哇伊男人指了指玻璃桌上的一张照片,冷声道:“我就那么比不上一个二世祖吗?”
桃夭笑了笑,妩媚至极,周身的气场有些冷凝,“冯念风,你这小子有长进了。”说完,两人动起手来,倒不是因为生气了,只是,想看看最近对方有没有松懈。
左腿横扫,冯念风自是知道他的厉害,不敢有半分松懈,先发制人是最有利的方法。不过,桃夭也不是吃素的,娇小的身子一晃,借力跳到冯念风身后,出其不意的就是一拳,背后袭击,她最会的了。这拳虽不算太重,但她挑的是人的软肋,最容易受到损伤。
半个小时后,桃夭气喘吁吁的半躺在沙发上,接过一旁西装男人递来的红酒,笑道:“念风,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再过两年我定是打不过你了。”
冯念风站起身,拍了拍没有沾染上一点尘土的衣服,“你还是这般厉害,看来我还是要再努力一些。”
桃夭拿过纸巾擦了擦手中的碧玉扳指,她可是为了这个东西连自己都赌上了。
“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二世祖了?”冯念风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那绿扳指,气就不打一处来,不就是那二世祖送的,有必要这般珍惜吗?
“你哪里都不如,是因为你们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桃夭妖艳的红唇吐出一句话。她弟弟这么厉害,又怎会是陈家那小子可比的?简直是侮辱了她冯家。
只是冯念风却不是这般想的,气急道:“他不就是一张脸吗?一会我就让人毁了去,看他还拿什么勾引你。”
桃夭嘴角抽搐了一下,勾引?也是男人用的,他当她是什么啊?就一张破脸还能让她魂牵梦绕的?不过,想想那张脸和她的娃娃脸风格很是不同的。她弟弟可是越来越秀逗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桃夭笑了笑,“你可不能将他脸毁了,他也就是那张脸耐看些。”她和陈家那人有着三个月的契约,到今天也不过是才两个月多一点而已,以后的一个月里她可不想整日对着一个丑八怪,不然会做噩梦的。
“不行,一会我就要jack去。”冯念风坐在他身边,很是张狂的说道。
只是这狠厉的表情加上卡哇伊的面容,桃夭很是不给面子的笑起来了,“念风,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说完,桃夭手脚并用的揉捏着她的脸,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