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小品基础学习与欣赏(青少年课外文体娱乐指南)
11193000000009

第9章 小品与相关学科及(1)

艺术之间的关系 小品与相声、话剧、折子戏、二人转之间既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点。

有人认为,它们的相同点在于:形式上短小,情节不复杂,都具有“戏剧”性或“喜剧”性。不同点在于:相声一般也有小品短小、幽默风趣的特点,以及其他一些共同点,但相声是“说学逗唱”,重在“说”,一般不用道具,不化装;而小品不仅用道具,要化装,而且重在“演”,通过表演取得效果。在内容上,话剧、戏剧的内涵丰富,时空较长,说教成分较多,思想性突出,有的看后给人以沉重的、悲壮的感觉,甚至催人泪下。而小品则不必有较多的内涵和思想性,只要将具体事物的“一面”表现得活灵活现即可。

如果说戏剧是社会生活的一幅画面或镜子,小品则是一幅漫画,是一个“哈哈镜”。它的特点是用“笑”和夸张的语言反映事物揭露某种社会现实。如果说戏剧是以剧情和角色的台词直接感染人,使人们受到正面教育的话,小品则既不属正面教育,也不属反面教育,它是用一种“启发式”的形象思维激活人的感官,使人们从笑中受到感悟。

第一节小品与东北语言

一、东北语言简介

品,可以简析为小的艺术品,是我们生活里常见的一种艺术表演形式。在狭义上讲,小品包含较短的有关说和演的艺术两个范畴。虽然小品“体态”相对短小,但是一则优秀小品作品的构成在严谨程度上却与其他大型艺术作品并无差距。

在辽西某县有这样一个笑话,当地人说话说话被认为特别“侉”,但他们自己却说——“我们叨尔磴人就是‘二’字说不好,要是‘二’字说好了,就是北京话了”。

其实他们说的不无道理,这是因为东北话与北京话在起源上有一定有关联。很早的时候,北京和东北人讲的都是幽燕话,金辽元三代,这里和中原多少有些隔离,在女真话、契丹话和蒙古话的影响下,方言相对独立地发展,那时辽东话和大都话的区别,只是前者受女真话影响大些,后者受蒙古话影响大些。河北、山东人第一次大批闯关东发生在元明之际,这一时期的东北方言里面,就增加了山东话的成分;而北京在明朝成了都城,外地来做官的、开店铺的、当兵的、打工的,把各自的方言带到北京,特别是山西话、安徽话和南京官话,影响至今还有痕迹,明朝这时的北京话,就和东北话有些不一样了。等到了清朝,几十万旗人进北京,又带来了辽沈话,慢慢和原来的明朝北京话融合,形成了今天的京腔。所以东北话和北京话有相似之处,若从起源上讲,它们还是亲兄弟。

现在有一些东北话仍保留着过去的一些读音,比如东北人念“学”为xiáo,就是过去的幽燕音,北京人后来念xué了,是受南方话的影响。东北人念“荣”为ynɡ,听着很侉,但也是古音(在音韵学上,“荣”是“喻母字”,本来就是这么念的);有些则是受了满族话的影响,东北人“大舌头”,有些地方没有声母字,念成零声母,又只有“Z、C、S”没有“ZH、CH、SH”,都是受满语的影响。至于大连半岛的人在“ZH、CH、SH”上发音的变化,又受到胶东话的影响。

在音调上,东北话弯儿有点复杂,特别是辽宁的一些地方,拐呀拐的,差一点就差挺多。比如在岫岩,“大爷”的“大”字重读时,指父亲的哥哥,这和我们的用法一样,“爷”字重读时,则指爷爷的哥哥。发音上一点点的不同,就差出一辈去。东北话——特别是开原以南的辽沈话的另一个特点是二声(阳平)特别多。有一回,曹雪芹的爷爷曹寅患了疟疾,别人代他上折子求皇上赐药。康熙的批示上有这么一句话:“(金鸡纳霜)连吃二服,可以出根。”“出根”该是“除根”,那皇帝为什么会误“出”为“除”呢?一到沈阳就明白了,沈阳话里“出”就是念二声的,康熙的汉话是小时候和汉军旗人学的,学的本就是沈阳话。

自赵本山登上春晚舞台,在“小品表演中独占鳌头”之后,加之潘长江、巩汉林等小品名家的脍炙人口的作品的不断涌现,东北话已为广大关里人所熟悉。“埋汰、砢碜、忽悠”等极具东北特色的语言已经为广大观众熟知并广泛运用。东北话语词方面的一大特点,就是有许多满语成分。说个最普通的例子,“挺”好的“挺”,人人都用的,又有谁会注意它是从满语里来的呢?在语法上的满语影响之一,则有谓语后置,关里人说的“你看不看”,东北人会说“你看不”,《红楼梦》里的“将来只怕比这更奇怪的笑话儿还有呢”,都是例子。

《红楼梦》里写怡红院的丫头在炕上“抓(chuǎ,三声)子”,这个游戏东北叫“抓嘎拉哈”。“嘎拉哈”是什么东西?这是满语,指动物腿上的距骨(据说这种游戏和萨满教的某种仪式有关)。读chuǎ的“抓”在东北话里也指把散落的东西弄起来,如猪吃食的动作,也可以叫“抓”。一位老人家讲,当年张作霖发迹回乡,把银钱往地上一撒,意气风发地叫:“小子们抓吧!”用的就是这个“抓”字。

又如捉迷藏为什么叫“藏猫儿”?原来,“猫”也是满语词,意思是树丛。东北没有那么多房子犄角儿,孩子要藏起来,自然是藏在树丛里。

还有一种红色的浆果,学名为酸浆草,东北孩子取其熟透时,捻弄软了,吸出里边的果肉,使剩一空壳,在嘴里“嘬响儿”,是一个季节的玩具。(但一般只有女孩儿才有这样的耐心)东北叫它“红姑娘儿”(“娘”重读,三声),也简称“姑娘儿”。“红姑娘儿”早先北京也有的,清朝的纳兰性德还给它写过诗呢。小说《儿女英雄传》里的瘦和尚捋胳臂挽袖子,要打十三妹个“败火的红姑娘儿模样”,指的不是姑娘小姐之姑娘,而就是这玩艺儿。

二、东北语言的亲和力

东北语言以直白见长,它质朴、纯真、不矫揉造作,就像东北方言所常用的那句话——“可着劲儿造”,充满了张力和情趣,它能神奇般地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缩近。

那种铿锵的语言撞击着人们彼此亲近的欲望,让你感到:我们本是一家。

有一个小故事:在通往沈阳的列车上,一个姑娘与一位小伙子和一个老妇人邻座。她看到小伙子一直很殷勤地照顾着这位老年妇女,便深受感动,不由自主地问:请问这位是您的什么人?小伙子说:“这位吧,是咱妈!咱妈身体不好,这是刚从北京看病回沈阳。”一席话说得小姑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咱妈!这一“咱”不要紧,不把她自己也给“咱”进去了?姑娘是学中文的,在语言上就爱较个真儿,但她明白人家并没有据她为己有的意思,听了小伙子“咱妈、咱妈”的一说,她顿时感觉与这一对母子没有了距离,三个人又说又笑,她感觉这次旅程过得飞快。

这就是比较典型的东北语言,听着就是那么热乎乎的亲切。

在中国,可能在任何一个省份都听不到这样的感情色彩极浓的语言。

这样的语言无疑具有感情的魅力,象征着“我”与“你”之间的亲密和真诚。

在东北,经常有“哥们儿”、“姐们儿”称彼此的父母为“咱爸”、“咱妈”,只要有一个说咱妈如何如何了,那么就会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去这一个家里帮这帮那,那情形,真是叫人打心眼里往外感动。

东北语言最明显的特点就是人们常说的“大饼子”味,当然,也有更细微一些的区别,如大连的“海蛎子”味等等。但总之,它们不像南方的方言那么艰涩难懂,所以全中国的人民都可以模仿并用它调侃。

自从赵本山、黄宏、宋丹丹等人的小品出现以来,东北的方言就在全国范围内广泛流传开来,那种把生活原型夸大的语言给人们带来了欢乐,也使东北语言特有的张力得到人们的认同。

东北语言大都是像东北人的性格一般直白和昂扬,说话大嗓门,没遮没拦也显示了东北人豪爽的性格。比如,把“干啥”说成是“干哈”,这与大众嘲笑的“旮旯”和“那疙瘩”等词汇一样,都是靠舌根部发音的,换句话说,东北人的语言发音方式是非常地具有其根源的——这就是他们的朴实、原始、直白,还有他们的不拘小节。

为什么别的地方的方言都不会引起人们的如此兴趣?比如说上海话、广东话,这些地方方言不但不惹人笑,听起来、学起来更是费力。想来人们对东北话感兴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东北话比较地傻气和土气。说到底,这是东北人的没有心机和阴谋的表现,这和他们什么都摆在桌面上的性格有关。

比较东北人、西北人、上海人和北京人他们说话的发音方式,会发现一个有趣的问题:就是这四个地方的男人说话发音的部位都不一样。比如上海人,他们是用舌尖部发声,所以发出的声音比较细柔和省力,这很像上海人的性格——文静、节俭,还有人们常常认为的那种精打细算。而北京的男人说话大都鼻音很重,很有些傲慢和不屑一顾,这也很符合北京身处天子脚下的那种优越感,他们见多识广、眼界开阔、不可一世。而西北人,则代表了典型的憨厚和诚恳的西部特点——他们用胸腔的共鸣来表达自己,每句话的前面都要加一个“啊”,或者在后面缀一个“嘛”字,“是嘛”、“对嘛”等等。而东北人则如我们前面所说的,是用舌的根部发声,也就是说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来说话,没有保留地无私奉献。所以在东北,走在大街上,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扯着嗓门说话的。

除了这些在原有的基础上语音语调的不同外,就是东北人经常有一些出其不意的让人吃惊的词汇。例如,表示什么东西到了极致的情形,不论是褒还是贬,一概用一个“贼”字。“贼好”、“贼次”(最差的意思)、“贼腻歪”、“贼带劲儿”等等,还有东北人把“人”读成“yín”,“让”读成“yàng”,把北京话里的“侃大山”说成是“瞎白乎”。这样的方言是极具特色的,任何文字都无法解释,魅力无穷,因而其精彩程度也是超乎想象的。

东北语言极具煽动性,那热辣辣的热乎劲儿,会让你不知不觉地被感染、被感动,你无法不相信一个东北人所说的不是事实,有时那种夸大和过分,会让人觉得某些欺骗也都可笑了。

曾经有一个东北妇女到一户人家推销一种磁疗床垫,她从一进门就开始诉说这种床垫的神奇和妙处,她说这床垫几乎包治百病,什么高血压、心脏病、神经衰弱等无所不能,说着说着,用东北话说就说“下道了”。就像赵本山卖报纸的那种夸张。她说:“我的母亲用了这种床垫,白头发睡成了黑头发!”她这一说不要紧,把老太太吓得本来想买也不敢买了——因为谁都知道“白头发睡成黑头发”是一种不着边际的谎言,谁还能相信这个没有露过面的床垫呢?

这就是东北人的语言,能把死的说成是活的,白的说成黑的,圆的说成方的,他们并不在乎你是否对这话有怀疑。也许,他们只是以为这是一种渲染,殊不如这种要命的渲染对于东北以南的地方来说,有时竟有一点恐怖了。

如果你与一个东北人成了朋友,那么他同你说话时就会把他的亲人与你紧密地联在一起,说起他的妻子,如果你比他年长,他会说你弟妹如何如何,如果你比他年纪轻,他会说你嫂子如何如何,以此类推,上到你姨你叔,下到你小弟你大侄子你小外甥,诸如此类的称呼一旦成立,你就仿佛是他们家的人了,等你再见到这些人时,他们已经都成了你所熟知的人,而你,一定对他们也不会陌生。

这就是东北人的滚烫的语言本质,只要在东北,你就走不出这样亲热的话语的氛围。

东北人是曾经驰骋在大森林和大草原上的人们,所以他们的语言也与他们的性格一样,具有奔腾的张力和辽阔的豪放性,更具有使你走在大平原般的荡气回肠和回家般的怦然心动。

小品《昨天·今天·明天》三、用东北话表演的经典小品示例

小品《昨天·今天·明天》。表演:赵本山、宋丹丹、崔永元

宋丹丹:是,我站着说吧。改革春风吹进门,中国人民抖精神;海湾那疙瘩挺闹心,美英合伙欺负人。谢谢!

赵本山:成功么?……丢人了?

崔永元:大叔大妈呀,这个谈话节目呢,它实际上就是说话,就是聊天,就是唠嗑,就是你们东北坐在炕上唠嗑,您在家什么样啊,在这儿就什么样。别紧张,好不好?

宋丹丹:都夸你呢,说你主持那节目可好了。

崔永元:这么说的呀!

宋丹丹:就是人长得坷碜点。

……

宋丹丹:你咋不实话实说呢?你让大伙瞅瞅你那老脸长得跟鞋拔子似的我能上赶子追你呀?

赵本山:这么不会审美呢。

宋丹丹:怎地?

赵本山:这叫鞋拔子脸那?这是正宗的猪腰子脸!

……

宋丹丹:我年轻的时候那绝对不是吹,柳叶弯眉樱桃口,谁见了我都乐意瞅。俺们隔壁那吴老二,瞅我一眼就浑身发抖。

……

宋丹丹:俺俩搞对象那前儿吧,我就想送他件毛衣,那前儿穷,没钱买,赶上呢我正好给生产队放羊,我就发现那羊脱毛,我就往下薅羊毛。晚上回家呢,纺成毛线,白天一边织毛衣,一边放羊,一边再薅羊毛。结果眼瞅着织着差俩袖了,让生产队发现了,不但没收了毛衣,还开批斗会批斗我,那前儿不是有个罪名叫——

崔永元:挖社会主义墙角!

宋丹丹:是,给我定的罪名就叫薅社会主义羊毛。

……

宋丹丹:说出来都不怕大伙笑话,他家穷的管啥玩意儿没有。

赵本山:别巴瞎,当时还有一样家用电器呢!

……

宋丹丹:你一天到晚瞅都不瞅我一眼,天天搁电视机跟前等着盼着见倪萍,我不说你拉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