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了。海乐撒了个小谎。
她哪有不记得?她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她有家人,也有爱人,只是,她现在变得面目全非不算,而且还失去了声音,更重要的是被人李代桃僵了,这一切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绝望的打击,要是没有小宝小贝,她早就不在人世了,这次不管换来的是伤心还是失望,她都要去努力证明自己了!
“不记得了啊?那好可惜。”李先生有些失望的说。
没什么好可惜的。海乐说。
李先生笑笑,他看了看后视镜,脸色一凝:“好像有车跟在我们后面。”
不会吧?那么多车?你怎么知道?海乐有些惊讶的问。
“直觉,方小姐,我不讳言我是社团分子,做我们这行的,在刀尖上讨生活,不靠直觉,死路一条。”李先生加大了油门。
可是,你不是一个生意人吗?海乐有些惊疑。
李先生没有回答她,迅速从座位后面拿出一把手枪,抛给海乐。
“知道怎么开枪吗?拉开保险栓,扣动扳机,很简单!”李先生说。
海乐赶紧点了点头,她会的,谢品逸有教过她,她以前还跟着谢品逸龙帝威他们去龙帮专门的射击馆射击过,只是,这么多年了怕是生疏了。
我们会有危险吗?海乐紧张地问。
不会是李先生的仇家过来追杀李先生吧?那她搭上他的车,不会搭上一条命吧?她在心里沮丧的想。
“你不用害怕。”李先生又放下了速度。
他紧紧的盯着后视镜,慢慢的又加快了速度,并且呈S型走向向前狂踩油门。
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海乐的一颗心吊在嗓子眼上,老天保佑她没事,她还有小宝小贝啊,没有了她,小宝小贝怎么办啊?海乐在心里胆颤心惊的想。
“也许,是我感觉错了,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李先生镇定的对海乐说,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你是说我们没有事吗?海乐不由得问。
“要有事,早有事了,我试了又试,可是他们没有进行什么行动,干,是我神经过敏,还差点吓坏了方小姐,对不住。”李先生有些歉疚的对海乐说。
没事就好!她的胆也险些吓破了!海乐差点虚脱,她赶紧将手枪还给李先生,枪,不是好东西,还是少用为妙。
“现在回答你之前的问题,只是我准备漂白,我厌倦那样的日子,人在江湖,我们是小角色,只要懂得激流勇退,是能保全一条命的,我的命要是还在,我想带着我妈移民加拿大的,方小姐,你要是个作家,我不介意让你了解真实的黑帮,给你添加一些写作题材,打打杀杀,那全是黑道电影里的无聊桥段,光是打打杀杀争地盘的话,那么多兄弟吃什么?别的帮派不说,就说龙帮的龙家,长竹帮的刘家,哪个行业他们没有涉及?政府还要敬他们三分,现在这社会,黑即是白,白即是黑,政府需要他们的资金扶助,他们需要政府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利益和势力,互惠互利,不过,对政府方面的影响力,刘家远远不及龙家。”李先生说。
海乐点了点头,不用他说她也知道,这是自然的,看龙家就知道了,龙家和谢家的势力如此庞大,之中也是因为某些政府要员的暗中扶持,的确是互惠互利吧,不,说得难听一些就是相互利用。
你很有见识。海乐还是说。
“操,我们是粗人,没读多少书,最崇拜你们这种作家一类的知识分子了,站在你们面前,就觉得矮了一截子。”李先生摸了摸头,说。
海乐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位李先生,其实蛮好玩的。
要是我告诉你我也没有读多少书,你会怎么看?海乐笑着手语。
“不会吧?我其实看过你的作品,拍成电视的那本《春梦留痕》,还有那本海豚之吻,我都有看过,你应该是读过很多书啦。”李先生笑着说。
海乐不由得怔了怔,他竟然知道她写了什么小说吗?他只和干爸爸接触过吧,好像干爸爸和干妈妈从来不过问她有写了什么小说,也不知道她的笔名,他们两个的记性都不怎么好,就算告诉干爸爸了,他一直也记不住,以前是告诉了他有个作品被拍成电视剧,但是,他都没能记住是哪一部被拍成电视剧,所以,不可能是干爸爸告诉他的!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作品?海乐不由得问。
李先生怔了怔,回答说:“方老板告诉我的啊。”
哦。海乐点了点头。
他说谎!说谎!绝对不会是干爸爸告诉他的!
渔村的村民没有人知道她在写小说,更不知道她就是海之泪,不可能是他们说的,而干爸爸,就算告诉他她是作家,但绝对不会详细的告诉他她写的是什么作品!因为他根本就记不住!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是小静吗?是小静说的?小静不会这么多嘴的!她以前就对小静说过,不要对陌生人说起她是作家海之泪的身份!而且以前和出版社还有乐逸谈判时都是抓小静来顶替她的!小静不可能随便对李先生说起她是海之泪的事!
李先生,你觉得小静这个人怎么样?海乐问。
“小静?哦,你是说方老板的女儿啊,不错啊,很不错的。”李先生说。
你觉得她哪里不错啊?海乐追问着说。
“嗯,这个,我才见过她一两次,都没怎么和她说过话,感觉她是个不错的女孩。”李先生笑着说,“大作家怎么突然问起她来?”
哦,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以为你和她很熟呢。海乐说。
李先生不由自主又摸了摸头:“我不怎么会和女人搭讪的,所以和她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而已。”
不是干爸爸,不是小静,他是怎么知道《春梦留痕》和《海豚之吻》是她写的?
难道,他曾经调查过她吗?要不然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海乐心里突然警惕起来。
他为什么要来调查她?为什么?他明明是个帮派分子,貌似适合他们的生意不是夜店业就是赌场业,最次也是收帐或放贷,怎么他做的却是卖鲜鱼的生意?按理来说,他们不会做这种辛苦的小本生意吧?
李先生,你做鲜鱼生意多久了?怎么找到我干爸爸这个渔场来的啊?我听我干爸爸说,他才做了你一两单生意而已,而且你对鱼价的行情不是很清楚,你才刚入行没有多久吗?海乐问。
她只是做出一个试探而已,那是在以前根本没有听方爸爸说起过这个李先生,相信他和这个李先生打交道也没有多久。
“哦,方小姐真是厉害,一下就被你看穿了,鲜鱼生意我的确没有做多久,才刚入行,也是人家给你干爸爸的名片给我,我才找上他的,我其实也不止在他这里拉鱼,我在好几个渔场都有下订单。”李先生说。
海乐的心里突然升起了很不好的感觉,这一切,好像太过于凑巧了,他没有做多久才刚入行,干爸爸的名片还是人家给的,可是,他却对她的一切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
海乐不由得开始戒备起来,这个李先生,看来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希望他不是带有某种目的来接近方家接近她!
想到他有可能是带有某种目的而来,海乐不由得如坐针毡,干爸爸太轻信于人了!她应该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她最初就不应该答应坐这位什么李先生的车!
说不定他之前说的什么被人跟踪只是来骗骗她,想让她对他放下戒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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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香香三点钟才回家,正在码字当中突然就停电了,晕倒,19:55才来,还好之前码了一些,今天无论如何我会六千字,今晚我会早睡,会告别熬夜的日子,因为以后天天要早起了,明天我会开始爆发,将该补的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