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一个女人的婚姻保卫战:围城内外
10936700000025

第25章 离开切忌回头(2)

当时为了开酒楼,他们自己手上又没有多少钱,张忠厚的亲戚朋友当中也借不到多少,她就只能回娘家去借。她的娘家虽然算不上地位显赫却也是书香门第,生活一直都过得比较殷实。她父母都是老干部,有些积蓄。她的几个哥哥、叔叔、伯伯、舅舅、姨妈也都有钱有地位。他们每人凑几千,凑够了他们的第一笔创业资金。如果没有她娘家人当时的鼎力相助,借钱给他们创业,他张忠厚能有今天吗?他做梦!搞不好他现在还耗在哪个单位呢!还在每个月等那点死工资呢!他还说什么除了她娘家人,地球照样转!

真是无情无义啊。

回忆起那段往事,想到张忠厚如此对待自己,杜梦媛心里酸酸的,辣辣的,真不是个滋味。她的眼眶里又有了眼泪,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做女人不做藤蔓

许秋影在《海天早报》上看到一则报道说,星期六在海天市人才市场有一场大型人才招聘会,能给求职者提供两千多个工作岗位。

等到星期六,许秋影便带上求职书,打算去碰碰运气。之所以叫碰运气,是因为以前她就参加过N次这样的人才招聘会,每次都是乘兴而去,扫兴而归。

人才市场还是像以前一样接踵摩肩、人满为患,甚至比以前更拥挤,拥挤不堪的场面让许秋影想起了老家的过年集市。汗臭味、狐臭味夹杂着各种异味四处弥漫,令人窒息。整个人才市场内,依旧是人海茫茫,求职者两眼茫然。

许秋影四处转了一下,本想投几份求职材料的,却发现多数招聘单位还是以招聘业务员为主,要么就是那些太专业的技术岗位,比如建筑、电子、机械制造等岗位。总之就是适合她的职位寥寥无几。好不容易看到一家国家级报社的驻地记者站打出招聘记者的字样,上前一问,却也是“要完成一定的广告量才有底薪”,说白了,幌子是记者,其实就是广告业务员。

许秋影捏紧手中的求职书,看着眼前汹涌的人潮,心中一片茫然,信心全无。她知道,以现在的就业形势,要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谈何容易?何况就算找到一份一两千元月薪的工作,对于她这种经历过一段锦衣玉食生活的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为了那区区一两千元,每天朝九晚五,还要经常加班加点甚至挨领导批,自己又怎能受得了那份约束和管制?

想到这些,她再次退缩了,快速地逃离了令人窒息的人才市场,就像鸵鸟把头伸进沙堆里。她庆幸自己银行卡里还有几十万现金,对于刚才那些大多数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想想真觉得可怕,要是没有这些钱,又找不到工作,她该如何在这座残酷的城市中生存、立足?

想到这里,心里面竟有些感激张忠厚,庆幸自己认识了他,和他有过那段关系。要是没有他给的这几十万,就算工作再难找,她也得像刚才那些人一样,用茫然的眼睛四处搜寻,希望用人单位给一个工作机会。就算工作再差、工资再低,她也得委曲求全,因为她要生存。

想来想去,她甚至突然间又很怀念以前的那种生活方式,怀念“海天时代大地花园”23栋1101号房。

回到出租屋,回想起在人才市场看到的场面,许秋影又开始了思想斗争:自己就这么离开张忠厚,是不是太草率、太冲动?逼他和他老婆离婚、和自己结婚,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幼稚?自己决定要重新开始,可现在连工作都找不到,又该如何重新开始?竟然还去修补了处女膜,这么做是不是太矫情、太可笑?是不是有些婊子立牌坊的味道?

一连串的问题在许秋影的大脑中缠绕,嗡嗡作响,搞得她头晕脑胀,心烦意乱。

晚上,许秋影刚上QQ,陈静就发过来一条消息问:“秋影你最近怎么样呀?”

许秋影轻描淡写地说:“还不是老样子。”

“张总帮你买房子了吧?”

“我已经离开他了。”

陈静连续发了好几个惊讶的表情说:“啊?干吗要离开呀?”

许秋影说:“我觉得对不起人家老婆。”

陈静发了个哈哈大笑的表情说:“你怎么还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呀?”

“他老婆找我谈过话了,我觉得她也挺可怜的。”

“有什么可怜?你可怜她,谁可怜你?”陈静说,“就算对不起也是她老公对不起她,关你什么事?”

许秋影说:“唉,我觉得自己老这么无名无分的,也不是个事呢。”

陈静说:“名分值几个钱?你想那么多干吗?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就行。”

又有一条消息在跳动,许秋影打开一看,是张婷。

“秋影,在干吗呢?”

许秋影说:“在和陈静聊天呢。”

张婷发了个难过的表情说:“唉,还是你们命好啊,跟的老板都很有钱。我跟的老板最差了,最近做生意老亏本,还老冲我发火。真是郁闷。”

许秋影说:“我已经不跟他了。”

张婷显然没听懂许秋影的话,问道:“什么意思?”

许秋影说:“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张婷发了个很夸张的惊讶表情说:“为什么?”

许秋影说:“我想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开始什么?怎么开始?”张婷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接着又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说,“秋影,你这样做太冲动、太傻了。他那么大个老板,你怎么能轻易就放手呢?要分手,也应该多搞点他的钱再分呀!”

“我卡里已经有他给的几十万了。”

“你这么漂亮,他又那么有钱,几十万算什么呀!你应该搞他几百万才对嘛。”张婷说,“娜娜知道了吗?”

“我还没告诉她呢。”

“这些事情,你应该和我们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嘛。秋影,你做事还是太冲动了,很不成熟。”

好久没说话的陈静突然说:“秋影,我刚才帮你想了一下,我建议你再回去找他。”

许秋影说:“分都分了,还找他干吗?好马不吃回头草。”

“不吃回头草的马是笨蛋马、傻瓜马、一根筋的马。只要回头草有营养,干吗不吃呢?”陈静发了个洋洋得意的表情说,“秋影,现在的社会,不要太认真了,认真你就会吃亏。”

接下来,陈静和张婷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许秋影重新回到张忠厚的身边。她们的共同观点无非都是就这么离开太亏呀,跟什么过不去都不要跟钱过不去呀。

下了线的许秋影脑子更乱,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前路一片渺茫,她看不见方向……

将说客拒之门外

许秋影的突然消失让张忠厚像是丢失了魂魄一般,心里空荡荡的。他本来不想让曾德义知道的,但想了想,已经顾不得面子,还是求助于曾德义:“老伙计啊,在哪忙呢?”

“不忙呢,大哥有什么指示?”曾德义知道张忠厚肯定又是有事相求了。这就是张忠厚的说话风格,不管有多急的事,从不主动开口,只问“在哪忙?”等着你开口问他,也许这就是大老板的风格吧。

张忠厚这才说:“老弟啊,和你说件事啊。许秋影走了。”

曾德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走了?去哪了?”

“她说要和我分手啊……走了。”张忠厚虽然极力装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但还是难以掩饰心中的焦急,“想麻烦你家张丽娜帮我去劝劝,看看她能不能回心转意?”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叫张丽娜去办这件事。”曾德义知道是怎么回事后,马上点头如捣蒜,“大哥放心,我一定叫张丽娜去做通二嫂的思想工作。”

“那就有劳老弟费心了。”曾德义的态度让张忠厚很满意,心想看来他平时关照曾德义的生意还是值得的,一直以来,曾德义总是这么有求必应,毕恭毕敬。

曾德义讨好地说:“费什么心?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大哥不必担心,我叫张丽娜去劝劝二嫂就行了。女人嘛,就喜欢耍个小脾气,张丽娜也是一样呢。”

挂了张忠厚的电话,曾德义马上打通了张丽娜的手机:“娜娜在哪呢?”

张丽娜在那边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懒洋洋地说:“在家呀,还能去哪。”

“好!你在家等着我,我有点急事找你。”曾德义说完就驱车往张丽娜家里赶。

风风火火的曾德义一进门就大声嚷嚷道:“许秋影不见了!她离开张总了!说是要和张总分手!”

这个消息让张丽娜吃惊不小,她没想到许秋影竟然会这样。心想这个秋影真傻,怎么老是一根筋啊?

曾德义说:“张忠厚现在忧心如焚,想叫你去做做许秋影的工作,让她回来。”

张丽娜当场拨打许秋影的手机,却关机。难怪这几天打她手机都关机,原来是这样。

“怎么办?她手机关机呢。”张丽娜说。

曾德义心急火燎地说:“你看看还有其他办法联系上她吗?”

张丽娜想了想,说:“只能用QQ了。看她在不在线。”说完就跑进房间打开电脑登录QQ,给许秋影发了条消息说:“秋影,在吗?”

那边没有反应。

张丽娜又问:“秋影,在吗?我找你有急事。”说完连续发了几个振动。

那边还是毫无反应。张丽娜说:“她不在线呢。”

曾德义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说:“那也就只能等她上线了。等你联系上她,你一定要好好地开导她一下。她和张总过得好好的,你说她耍什么小脾气嘛!”

张丽娜看到曾德义这副着急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想笑,心想又不是你的女人跑了,你那么紧张干吗呀?就白了曾德义一眼,没好气地说:“现在知道急了?你们这些臭男人啊,平时不知道珍惜,跑了才知道着急。我们不吃毒药,但是离开你们总行吧?难道我们离开你们就活不下去了?”

曾德义知道张丽娜是在拿李瑶吃安眠药那件事说事,不好再说什么,就岔开话题说:“你还是赶快联系许秋影吧。”

“好吧。但我不敢保证能不能联系上哦。”张丽娜说。

曾德义刚走,许秋影就来了电话:“娜娜,我刚才出去了一下。找我有什么事?”

张丽娜惊喜地说:“你在哪里?”

“在家啊。”

“那你过我家来吧。我找你有点事。”

许秋影说:“我已经搬家了。”

张丽娜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说:“搬家了?搬去哪了?”

许秋影说:“我和张忠厚已经分手了。不住那边了。”

张丽娜故作惊讶地说:“啊?干吗这样?”停顿少许又说,“你过我家再说吧。”

许秋影刚进张丽娜家门,张丽娜就心急火燎地说:“秋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许秋影微微一笑说:“我要重新开始。告别过去。”

张丽娜扑哧一笑道:“秋影你傻呀,重新开始什么?干吗要告别过去?过去怎么了?”

“张忠厚他老婆找过我了,说了一通话很难听,让我很内疚,很难堪,也很震撼。觉得自己好像是偷了人家的东西一样。”

“曾德义老婆还不是找我单挑过?我才不怕她呢!我们怕她们做什么?”张丽娜说,“秋影你说你要重新开始、告别过去,你重新开始不了的。就像张爱玲说的:‘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一旦走上这条路,你是回不了头的。继续让你过回以前那种没有钱的日子,你还习惯吗?愿意吗?过一天两天还可以,过一年两年一辈子呢?你愿意吗?甘心吗?”张丽娜笑了笑,继续说,“你跟张忠厚这么久,什么都没得到,不搞点钱,你就太亏了。”想了想又说,“其实你也不必要内疚。你不是偷东西,你只是争取你自己的东西,因为你也是受害者。要怪只怪男人太花心,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许秋影幽幽地说:“可我总觉得自己是在抢别人的老公。”

“奇怪?你干吗要这么想呀?曾德义老婆还吃安眠药呢,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说到这里,张丽娜狠狠地说,“我真希望那个鸟女人死了还好!死了我就直接转正了。哼!”

许秋影低下头:“我觉得自己老这么无名无分的,也不是个办法。”

“现在是什么社会?要名分做什么?要钱!有钱就是最好的办法。”张丽娜有些激动地说,“秋影啊,你不要和自己过不去,不要和钱过不去。这个社会,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

许秋影沉默不语。

张丽娜放缓语气说:“我也知道,一想到人家老婆,你心里肯定就有个疙瘩。其实只要是女人都会有疙瘩,我也有呢。但我们是后来者、是二奶,我们还能怎么样呢?我们要么就和他们的老婆斗争到底,挤走她们,要么就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但是挤走她们的可能性是不大的,因为那些臭男人都喜欢当正人君子,明明和老婆没有爱情了,还是要撑个大局面的。那我们怎么办?还幻想着他们休了老婆娶我们?你想想这样的可能性有多大?把握有多大?与其耗费时间和精力去想这些烦恼的事情,我们还不如让他们多给些钱呢!堤内损失堤外补嘛!”

许秋影抬头看着张丽娜说:“婚姻都没有,家庭也没有,要那么多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