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王前儿入宫,在宫中不知与陛下说了什么,只是回头在早朝陛下突然呵斥了如今的吏部尚书,另插手了五城兵马司的变动。”秦王长史也觉得自家王爷不地道,这不能刚得罪了人就叫人给你出力气干活而不是,眼见夷安又开始翻白眼儿,急忙继续说道,“因烈王殿下身体不爽利,军中颇有动荡,陛下还将宫中的几个亲信安插进了烈王殿下军中,这些时候只怕……”
乾元帝并不是完全没有能量的人,不然早就不知下场如何了,这些年在宫中也有一二忠心的护卫,如今是瞅准了烈王军中有好处,因此想要分一杯羹。
这其中项王有什么好处,就不必大家多说了。
“怕什么?”夷安听了脸上却平淡了下来,仿佛方才有些浮夸的恼怒就能不存在一样,有些讥讽地说道,“安插多少,也不过是白给,初来乍到的,难道还能使唤得动下头?”乾元帝的心倒是很不错,想要接过烈王的兵权,只是这些年烈王军中经营得也很不错,谁会信服新来的主将呢?光是收服磨合,都不知要用多久,黄花菜都凉了。
况烈王军中为何动荡?不过是军中有人打自己的小算盘,觉不会容忍乾元帝插手。
只是乾元帝这样迫不及待,倒是叫夷安有些趣味了。
说好的陛下与王爷兄弟情深呢?
烈王可还没有归西呢,这是要抢他命根子呀。
“只是陛下也忒叫人心寒了。”夷安托着香腮,都不爱看那长史的,免得生气,只对着那眼睛一亮的长史笑嘻嘻地说道,“太叫人难过,不如,回头命人去与父王报个信儿,不能叫陛下这样辜负人不是?”说完了这个,见那长史跃跃欲试,竟然还要与自己说点儿什么,这一回没有好处的郡王妃断然不肯帮忙了,只端茶在嘴上抿了一口,叫一脸伤感的长史滚蛋,这才落在凑过来的萧翎的怀里,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眼角。
没有韦欢上蹿下跳,日子过的不错,不过是前几日韦素与管仲成亲忙碌了些,却不知为何,叫夷安累得慌。
韦素成亲十分简单,全然没有世族嫡女十里红妆的体面,只是叫夷安自己知道,韦素的嫁妆很不少。
不过是都造册之后先送到了管仲的府上,也是为了不叫人见多嫉妒,生出事端来,况管仲执意要与韦素成亲,惹恼了项王,这些时候家中事端不少。
“怎么了?”萧翎见夷安脸色不好看,拿冰凉的手覆盖在她的额头拭了拭,这才轻声问道。
“乏力的紧。”夷安微微皱眉,只觉得腰上的爪子不老实,却懒得动,心里却有些想法。
“不是有儿子了吧?”萧翎见夷安病怏怏的,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说起儿子,清河郡王俊美的脸上都生出了无尽的光彩来,差点儿刺下了夷安的眼,见他这么欢喜,夷安却只是微微摇头。
她也想早点儿有孕,叫狼崽子滚蛋来着,只是不知为何,这新婚这样黏人,夷安差点儿死在床上,却并没有孕事,实在叫人抑郁。
见夷安摇头,萧翎有些失望地耷拉下来脑袋,抓着夷安的衣袖有些伤感地说道,“再接再厉。”
多跟王妃亲近,儿子,总是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