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三妹妹要嫁到伯府去,母亲本就觉得嫁妆不大体面,这方才就说要……”萧真顿了顿,含糊地说道,“要伯娘也给出一份儿,三妹妹不肯,两下说得都有了火气,有点儿不好听,母亲听了也伤心些,如今就不大好看。”
想到二太太说起嫁妆的理所当然,又想着叫自己也分出些地与铺子与夷柔添妆,萧真只觉得没脸,顿了顿,这才与抿嘴的夷安轻声道,“我与你说,母亲叫你给添妆,你可不许应。”
她对银钱并不在意,早就与宋衍说好,夷柔的嫁妆归她预备,只是眼下二太太并不知道,因此竟特特儿地与她说了一回。
“二婶不曾为难嫂子吧?”夷安皱眉道。
“她不敢。”萧真从来都是个省事儿的人,见二太太怕她,越发地做出了冰冷肃烈的模样,腰间的战刀擦的雪亮,因此哪怕是二太太在背后算计,她说句不行,也不敢再说第二句,只敢回头来骂夷柔了。
“因二婶儿,三姐姐的亲事都悬得慌,她还作呢。”夷安叹了一声,揉着眼角说道。
“岳西伯府是言而有信的人,这亲事议了大半年了,京中该知道的都知道,断断不会此时生出波折。”萧真淡淡地说道,“况我刚封了郡主,他们家,不敢在这时候得罪我。”
敬王眼瞅着身价阿尔扶摇直上了,夷柔是宋衍唯一的妹妹,岳西伯府疯了才会此时撂挑子,且就算悔婚,又有哪家敢接手,冒着得罪敬王府与平阳侯府的风险再与唐安做亲呢?
只是叫萧真说,人家心里有些忌讳倒是真的,这迟了些,也多少可以理解。
谁愿意亲家是这么样的人呢?
“嫂子多费心吧。”夷安便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