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七妹妹的心意呀。”夷安叹息了一声,见唐天含泪吃光了点心,幽怨无比,这才满意地一笑,叫好生舍不得的夷宁回去,这才见被无情伤害的唐将军哭着跑了,不由笑了一声,挤兑走了无关的人,便拉着萧翎的手含笑道,“这是我七妹妹,三房出身,以后,就跟着三哥哥住。”
她知道萧翎只怕是知道夷宁的,却不点破,上了马车,这才与萧翎含笑说道,“前头里姑祖母还说呢,说你治军有自己的手段,许来年,就扩充新军。”
“若扩充,如今有些好的,倒是可以补充低阶武职。”萧翎侧头看着夷安的脸,轻声问道,“敬王之事,你与萧真说了?”
“我与你说过,前头的朝政大事放眼天下,我不懂。只是这些隐私小道,阴谋陷害,谁都比不上我。”夷安眉角带着几分冷意,眯着眼睛说道,“这等阴柔之策,谁是我的对手呢?项王若不愿意光明正大,我陪他就是。”
她目光森然,挑眉说道,“若是个光明磊落的皇子,正位也该堂堂正正,拿自己的品德收服朝臣,这样的人,我佩服他。可是这么几个东西……”她顿了顿,这才冷笑道,“怨不得姑祖母看不上。”
帝王的心胸没有,如何敢觊觎帝位呢?
“父王确实是怕了。”萧翎想了想,想到早朝时烈王对敬王的忌惮与防备,便慢慢地说道,“他所以在京中横行,不过是因掌八关兵权,然而如今……”
显然是薛皇后提拔了敬王,叫他在朝中与宗室与烈王打擂台。
“他都是活该!”若真的掌控兵权八关,说句不好听的,门一关,烈王说要谁去死,那人都跑不了。敬王远远比不上烈王,只是烈王府夫妻不和,烈王妃分走了其中一半儿兵权,才叫烈王不敢轻视。
想到了这个,夷安便冷笑道,“若当年,他但凡有点儿良心,也不会……”若当年他没有辜负烈王妃,一直都密不可分,谁又会如眼前的模样呢?想到了这,夷安就觉得心里出了一口恶气,嘴角勾起,曼声道,“项王点醒了我,原来,散布谣言与军中,果然会军心动摇。”
烈王殿下风光如意,软玉温香了这么多年,该还回来了。
“你想?”萧翎急忙问道。
“你父王年纪大了,听说旧年受了伤,至今未痊愈?”夷安温声道,“前儿不是,还突然晕厥?”
萧翎微微点头,很熟练地说道,“回头我就去办。”
不就是整点儿谣言么,他可会了,况媳妇儿的交代,一定要做好不是?
“瞧你。”夷安知道萧翎这是不想叫自己沾上这些,心里一暖,认真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就见那双眼睛里没有厌恶与戒备,只有清冽的执着,目光便温和了起来,摸着萧翎的脸温声道,“你担心你的父王,这是孝道,只是叫我说,王爷的慈爱都在你的两位兄长的身上,想必爱父之心,更胜于你。”
她只觉得萧翎有些微凉的脸在努力往自己手上蹭,便笑起来,眯着眼睛说道,“这话儿,原该从你两位兄长的嘴里说出来,才更叫人信服不是?”
“嗯。”萧翎被迷得晕头转向,哪里听见夷安说了什么呢?********地往她的手上拱。
正拱到一会儿,就只觉得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之后一只宽大的大手,一把掀开了车帘子,提着这只敢进了侯府还嚣张的狼崽子的脖领子,一起谈星星谈月亮谈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去了。
又过了几日,烈王府中,看着耷拉着头的爱子,烈王的双手剧烈地颤抖,许久之后,咬着牙说道,“你竟然叫老六引着,在军中人面前,说了我旧疾爆发,内里空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