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这女人竟然找到了他的衙门上去,实在叫他心生厌恶,不过是因三公主如今听不得这么名字,因此瞒着罢了。
这样不管不顾的东西,实在叫薛平烦透了。
罗芳正含着一汪水意看着薛平,见他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话,一张小脸儿顿时白了。
“阿平这话,竟有些过了。”薛平不肯怜香惜玉,太子就有些不好了,今日他本是想要成全一对儿有情人,做个人情,也好拉拢这侄儿一二。毕竟做了连襟,总是亲近些。谁知道薛平竟然看都不看,实在叫太子殿下不快到了极点。
“不就是几盆菊花么,赏她!”四公主可算是看明白了,气得肝儿疼,从腰间解下了一个玉佩来,往罗芳的身前一丢,冷冷地说道,“辛苦你了,这个,就当本宫赏你的辛苦!”
“既然是家宴,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上来,岂不是叫人疑惑?”夷安就在一旁一笑,探头看了看那叮当一声滚在了地上的玉佩,再看看那傻了的罗芳,心里就对自己的好友罗婉生出了同情来,毕竟如今在外头说的都是一家子的姐妹,罗芳丢脸,罗婉也未必脸上好看了,只是眼下,却与三公主笑道,“长宁赏的多了些,不就是一盆绿菊么,算的了什么呢?”
“莫非你也会?”三公主的心里一松,又觉得自己这些担忧来的突兀没有理由,此时对着薛平一笑,回头问道。
“拿一盆白菊来,泼上绿墨水儿,不就是绿牡丹?”夷安一摊手,目光狡黠地说道。
“如今,我才知道什么叫牛嚼牡丹。”太子妃听得乐了,不由在一旁笑道。
“您是地主,自然说什么是什么。”夷安摊手叹了一声,见太子嘴角抽搐,显然觉得自己俗气得人神共愤了,顿了顿,有些坏心地在那脸色惨白的罗家姐妹脸上掠过,暗道了一声叫人怜惜,这才与太子含笑问道,“太子觉得,我说得如何?”
太子瞪着眼前的菊花儿,抬头看了看正沉静地看着自己的萧翎,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来。
“安姐儿说的,真是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