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宜了谁?”夷安往座上一靠,冷着脸说道,“母亲还是与外祖母说说,看住了罗家这丫头,也与表哥说明白,不然日后为了这么个东西生出嫌隙,得不偿失。”
这样的手段,仿佛有些熟悉,叫她心中生出疑惑来。
太像要给萧翎赐侧妃的手笔了。
只是韦妃如今都叫人关在佛塔里“清修”,这鸟儿都飞不过去的,又是谁生出了这样的手段呢?
夷安觉得这已经不是如今自己能想明白的了,见大太太忖思,便继续说道,“还有送到东宫的那个,这等美人儿,日后别叫太子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太子是死是活,夷安没有兴趣,懒得管罢了。
“这些,来日我就入宫与你姑祖母说去。”大太太满头汗,越发觉得闺女说的有理了,轻声道,“这都是隐私小道,只是你也别小看了它,比在前朝的光明正大,厉害得多。”
“姑祖母主持朝政就很费神,这些不如咱们多想这些。”夷安抿嘴笑了,见大太太含笑点头,这才继续说道,“前头里错综复杂,我看的不大明白,如今才见着亮,只是小人龌蹉之计,总有露出破绽的时候,日后走着瞧吧。”
大太太果然点头,含笑允了。
然而之后数月却一直风平浪静,宫中乾元帝越发宠爱那个清冷孤傲的美人,如今竟封了婕妤,赐号为宸昭示荣宠,远胜当初的薛家两位昭仪。
夷安这段时候阖家忙着与宋衍备考,也并未进宫,只听说薛家那两个表姐病死在了宫中,草席一卷埋了,想到前一次再见的时候,这两个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再也不复明媚可爱,心中微微叹息,却还是说不出别的来。
自作孽,找谁说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