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精力顾及史良的身份。用大段大段恶劣的词语描述对父亲的仇恨。
这样的语言，已经听了三十几年，怀疑如此仇恨的两个人为什么没有离婚。
他们的婚姻历经近半个世纪。
如果有兴趣回眸，除了争吵，应该没有别的内容。
心中郁闷。
到厨房给史良做饭，史良继续扮演听众的角色。
炒了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个红烧茄子，一个芹菜。开了一瓶白酒，史良没有喝。
安排史良在西屋睡下。自己睡在奶奶去世前住的屋子。
十一点，父亲从屋外归来，他站在客厅里力数母亲的罪过。
躺在被窝里无声地抽泣起来。
说不清为什么这样伤心。也许史良的爱，使苏华象小女孩一样脆弱。
许久，许久，感觉史良来到自己身边。
他一言不发地脱衣上床，将温暖的身子贴到苏华的身上。
没有语言，没有灯光，没有视线的交流。
但是知道史良是爱她的。
以前，将来都说不好。
但是，现在，黑沉沉的农村的夜里，他是爱她的。
他需要她。而她，更需要。
父亲的叫骂声中，史良缓慢地进入苏华的体内。
温暖、充实、爱她的男人。
今生今世，不想分离。
“一直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成长？”史良问。
苏华点头。
他抬起头看着她，更深地进入。说：“我会好好爱你。你放心，我会好好爱你。”
“一直到现在，还全部是美好的回忆。”苏华看着我：“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愿意付出一切。”
她拿出手机，很快地按了几下，然后递给我看，手机短信：“在回忆我们的过去。”
她将短信发出去，说：“如果，他回短信，我马上死给你看。”
半个小时过去了，短信果然没有得到回复。
在沙发上将两条腿伸长了，我一言不发地看着苏华。辨别不出，她是不是还爱着史良。
很明显地，她的精神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