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秦时明月之墨羽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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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可以走了吗?”男子再次开口,清冷的声音,任谁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一个人刚刚从别人的胯下钻过。

“可以。”地痞也还没有缓过神来,愣愣地应了一句。接着晃过神来又是嚣张地开口。“你还真是个孬种,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爷爷我是这么好打发的!想要过桥?好啊!拿你背上的剑来换!”

地痞看他懦弱的表现,胆子也是越来越大,毫不客气地露出了自己的目的,垂涎地看着自己觊觎已久的宝剑。

只要将这把宝剑典当了,往后十天的赌资怕是也有了。

男子再次低下了头沉默不语,少羽也想知道男子会怎么选择,也没有阻止,紧紧扣住天明的手腕。

天明回头瞪了他一眼,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臭少羽,你干嘛!”

项少羽只是摇了摇头,有些忌讳地看着墨鸦,压低的声音,语气有些凝重。“先看看再说,别忘了,我们现在的身份。”

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盯着他们墨鸦注意到他们私底下的小动作,一不留神便笑了出来,接收到两只怒目而视的目光,无奈的耸肩。“你看他的眼神。”

眼神?项少羽若有所思地回忆起褐发男子方才的举动,总觉得有些违和感。

”即使再会伪装的一个人,也无法掩饰自己的眸光。“张良接口指点道。

”更何况那人都没有掩藏。“墨鸦抬头冲张良一笑,反问道。”怎么?我说错了么,子房?“

张良失笑摇了摇头,一旁的天明两只眼睛死盯着少羽,准确来说是他怀中抱住的各色小吃,毫不掩饰自己垂涎的神色,一边还不忘小声嘀咕,说墨鸦如何失礼,想说出个成语来彰显自己的博学多识,还没张口就暴露了自己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的事实,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老底给揭出来了,哑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虽然在做一件很屈辱的事情,但是这个人的头却并没有低下,他的也似乎没有羞愧得无地自容,相反,居然显出一种不可思议地平静,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才能以这样的姿态去面对奇耻大辱?“

”当一个人的心中,有着更好的山峰想去攀登时,他就不会在意脚下的泥沼,才可能用最平静的方式去面对一般人难以承受的痛苦。“

耳边传来张良温润的嗓音,明明是这么温和的语气,墨鸦却无由听出了一份感伤。

是因为韩国吗?当时国破他是否就是怀着这样的情感来到了桑海,成为了一名儒家弟子。望着那人的侧颜,墨鸦陷入了沉思。

“嘿嘿嘿嘿嘿,你这个废物,胆子小到这种程度,什么事情你都做得出来。”

褐发男子先前的几次妥协如今更是助长了地痞嚣张地气焰,这会儿好像什么都不怕了,一副老子最大的模样,得意地眯起眼仰着天下巴对着褐发男子。

“这样你就想走?那也太便宜你了!大爷我还没玩够呢!韩信!”

原来他叫韩信,这是底下墨鸦一众的想法。

“把你的剑留下!大爷我就放你走!”地痞叫嚣道。

等了良久都不见韩信有所表示,这才慢慢悠悠地撑开了双眼,只看到韩信早就走在十米开外,只留下一个萧索的背影。

地痞心中一怒,抽出了自己别在腰间的青铜剑,本来就可怖的面容在剑光的照射下尽显狰狞。

“我没允许你走,你怎么敢走?”

周围路人一看便慌了,自己是来看热闹的,但也没想到会闹出人命啊!

“要不要出手救人?”天明担忧地看向少羽。

“救人?他需要你去救吗?”想着方才那转瞬即逝的杀气,墨鸦嗤笑,转头对着少羽道。“有这样的朋友,想必你也很忧心吧?”

项少羽只是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观察入微这人果真不一般,而且,为了他做事,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所有的苦楚都化作了覆人心田的糖霜,只有愿不愿意,没有后不后悔……

项少羽神色晦暗地看着荆天明的侧颜,天明察觉到项少羽的注视,回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双手抓着项少羽的衣摆,眼中询问之色不言而明。

“再等等。”项少羽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天明的脑瓜,觉得他更傻气了,嗯……也更可爱了,少羽心中默默补充道。

好强的杀气,张良抿了抿嘴角,看了看身边闲适自得的墨鸦,唇边的笑意稍微收敛了些,一双眸子担忧地注视着前方的石桥。

“我叫你站住,你听见没有!”地痞恼了,提着剑便向韩信背后砍去。

只可惜飞来横祸,那地痞还未近韩信的身就被飞过来的一只鞋子打在脸上,方才硬撑起来的气势散了,手中紧握的青铜剑也断了,在石桥上转了十几个圈,终于还是撑不住了,一个歪头晕了过去。

韩信愣了一息,也没有理会地痞分毫,转头看向人群,只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中拄着一根拐杖,抬起了一只脚背靠在石桥边,而那抬起的一只脚上竟少了一只靴子,那老者察觉到他的目光,冲他笑了笑,一只手又不禁捂住了干裂的嘴唇,发出压抑的咳嗽声。

韩信了然地点了点头,皱着眉头远离了人群,向着远方走去。

“也不知道是谁救了这个韩信?”天明像个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待韩信走远了,这才缓过神来,不解地道出了内心深处的疑问。

“你知道吗?”天明期待地看向了少羽。

项少羽抿唇一笑背着头指了指在与墨鸦交谈的张良。

“三师公你知道是谁吗?”

“怎么,这次不同我争了?”张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调侃的看着墨鸦。

对此墨鸦只是无奈耸肩,一脸嫌弃地拍了拍天明的头。

“到底是你的学生,我可不想随随便便就摊上这么个麻烦精!”

已经多久没有见过这么单纯的孩子了?身在这样的乱世,也不知道他这份心态究竟会保持多久?想到这里,墨鸦眯起了双眸,不管怎样,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对于有些事情,他只要保持沉默就好。

“跟我来。”

张良携着一众人朝僻静的桥尾走去,此时看热闹的行人大多已经散去,众人毫不费力地便从人流之间穿行,到达了目的地。“前辈,在下儒家张良有礼了。”

张良对着一白发老翁拱手作辑,神色恭敬。竟然是楚南公!墨鸦没有贸然上前,决定还是先留下来观察一段时间在见机行事。

“哈哈,子房,你好。”白发老翁呵呵一笑,倒是没有为难他们。

天明小心地探起身子想要越过张良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是个老爷爷,在听到白发老翁的声音,天明将满面的疑惑之色摆在脸上,正要越过张良,便被项少羽从身后一把捂住了口鼻,连绑带拖总归制住了他的这份好奇心。

“子明子羽你们且上前。”张良对着项少羽一行人挥了挥衣摆,见墨鸦没有上前的意思,倒也没有点破。

荆天明从张良身后走了出来,也就是在那时,他看清了老人的面容,失声地叫了出来。“你你,怎么是你这个老头!”

“子明,子羽!”张良轻斥,对着他们解释道。“这位是楚南公前辈,还不快行礼。”

“前辈好!”项少羽爽快的称呼道,脸上挂着闲适的笑意,即使是不已第一面定人的楚南公也对他抱有了一丝好感,满意地点了点头。

“前辈好......”至于另一声可就显得没有那么精神气了,懒洋洋地称呼了句。

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靴子,时不时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楚南公,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心思却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了。

这个老头不是和怪小孩一起的吗?那么三师公为什么......没错,在荆天明眼中有两种人。

一类是好人,另一类则是坏人,在他眼里坏人就是与怪小孩一道的人,至于好人,那便是余下的那些了,干净得过分。

这个孩子的世界很干净,也不知道最后会被作画者染上什么色彩,墨鸦思索道。

“对,我就是和那些坏人一起的坏老头。”楚南公像是心有所感,偏过头来逐字地对着天明说道。

被点破心事的荆天明惊讶地张开了嘴,饶是神经再大条的他面上也不紧显露了尴尬的神色,面带惊慌地像张良求助。

还真是个单蠢的孩子,墨鸦心中微叹,自然地接过楚南公的话为天明解了围。

“你虽然没有说出来,一切想法却都浮现于面颊。”

楚南公对墨鸦的突然出现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愣住了.....这人,怎么会在这里?“你也来了,最近挺活跃的!”

“倒是没想到怎么快就再次见面了!”

“不高兴吗?”

“怎会!”

“我的脸上有字吗?”听到墨鸦这话天明这才慌了,伸出袖子就往自己脸上随便抹了几把。

“哪里还像个儒生?”楚南公收整好心情感慨道。“你脸上非但有字,还有花儿呢。”

“花?什么花啊?”天明一脸懵懂。

“油花啊,估计是看前面路上的烤山鸡时,脸凑得太近了吧!”楚南公笑呵呵地打趣道。

“不会吧,你怎么连烤山鸡都知道!你是神仙啊!”天明说着又忌讳的偷偷看了一眼墨鸦,见他似笑非笑的地看着自己,心里便慌了,自觉的双手举过头顶。

“其实我可以解释的。”

“我说这一路上你怎么一直在后面磨叽,亏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想和你的好大哥好好交流一下感情,倒是真没想到,你竟是一直潜伏在后面,偷吃!”

墨鸦一把捉过天明。“怪不得觉得一路少了什么,原来是都进了你的肚子里了!”说着伸手敲了一下天明的肚子,圆滚滚的肚皮很给力,不一会儿便传来一声脆响。

“吃的很欢啊!”

“你要赔偿我的损失!”墨鸦义正言辞地看着天明。

“可,可是我没有钱啊!”天明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当然这是羞的。

将目光转向张良,眼中意思不言而明,你的学生,你给个交代吧。

“要不,去酒楼搓一顿?”天明抢先一步回答,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皮,他觉得他还可以在吃进去一只鸡腿,不,是两只。

这叫一直在旁边监管的项少羽扶额叹天,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话可说了。

“去酒楼搓一顿?”墨鸦重复了一遍,先前虽说是嘴没住下,可吃的也不过是些小玩意,填不饱肚子,跟他们一起去也未尝不可。

但在看到天明像小鸡食米一样点头,奈何墨鸦的恶劣分子又开始发作,反驳了一句,瞬间把天明的话堵住了。“你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