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秦时明月之墨羽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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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咕,咕一阵鸽子的叫声,忽然一抹铅白色的身影从湖泊中央划过,上升,底飞,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落到了一月白色的亭子上。

厅内,一抹黑影与白影静坐一旁。

黑影将身旁的白玉酒壶握在手里,轻轻地摇了摇,闭着眼睛享受似的聆听着它发出的声响。

不久男子似是听够了颦了颦眉睁开了眼,将手中白玉酒壶中盛的酒尽数倒进了不远处的酒炉中,看着身旁的男子手法生疏地点上了火,惬意地摇了摇头。

不久,黑影似是闻到了酒的芳香,深吸了一口气,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对着正端跪在一旁的白影道。

“子房啊,这千日醉,这味道,有些怪,怎么好像掺和了什么不同的酒水呢?”

“只是闻闻,子渝的鼻子可以跟一种动物相比较了。”张良笑道。

子渝也就是墨鸦的字。

墨鸦默契地没有问,只是双目盯着距离不远的酒炉,吞了吞口水。

咕,咕墨鸦眯着眼看向声音的源头,竟然是只巴掌大的鸽子,墨鸦看了看木桌,只见桌子上零零落落地放着几个烧鸡骨头,目测,额,有两只。

墨鸦皱了皱眉头,又将目光移向正在外面起起落落的鸽子,本来有些撑的肚子竟然好受点了。

墨鸦细细地打量起这个鸽子,目视是只家鸽,家鸽依旧在水面上起起落落,扑闪向人们展示着它那对洁白的翅膀,姿态优美,一看就是经过良好的专业训练。

就是,有点瘦,墨鸦将目光从胸口往下移,一张棕黑色的小信筒,墨鸦看了看正坐在对面等待信鸽的张良,了然地笑了笑,原来是只信鸽啊。

张良伸出右臂微微弯曲放在了胸前,得到消息的信鸽立马向着张良飞来,稳稳地停在了张良伸出的胳膊上,张良小心翼翼地拨弄着鸽子。

从他的羽毛下找到了一个扭结动作熟练地穿插了起来,不一会信筒便到了张良手里,张良向着亭外一挥手,没过多久,鸽子抖抖翅膀便飞走了。

张良回首对墨鸦说。“这信鸽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卫庄那里讨要过来的。”张良对着墨鸦轻笑,没有对自己的隐瞒露出任何的羞愧之心。

看着已经冒着白烟翻腾着的酒炉,张良伸手将酒炉拿了下来,倾倒在了两只酒杯上,微低的头颅使墨鸦看不清他的神色。

如果真的是他,那他和白凤凰还是少接触的好,至于流沙,张良失笑了,想想当年发生的事情。

张良觉得自己依旧介怀,明明现在那人还活着,正端坐在他的面前,可每每想到,他依旧觉得心痛不已,依旧......

陷入自己心境的张良显然想不到墨鸦早就和白凤凰见过面了。

“流沙吗?”墨鸦轻喃,似乎前几日那个蓝衣男子就是逆流沙的人。

“酒好了。”张亮伸手将一杯酒推到了墨鸦身旁,而自己则是端酒轻抿了一口,对墨鸦道。

“现在明明是盛夏,你却偏偏要煮酒,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之后又忙忙碌碌地拿起身旁的几个酒壶,分别将不同的酒倒入了酒炉中。

这样喝起来也别有一番趣味。

“盛夏又如何?谁规定盛夏就不能煮酒了,世人啊,就是给自己定下的条条框框太多了。”墨鸦也端起来就吹了吹轻抿了一口,对张良道。“人不就是为自己而活的吗?别人的诟病与你何干!”

“你这话说的,倒像是道家弟子。”张良对他的所有动作施以宠溺一笑,感叹道。

“我现在终于能理解你所说的自学成才了,真是佩服啊!”

墨鸦白了他一眼,再往嘴里灌了口酒。“你们不都是说,几百年前,阴阳家与道教本就是一教吗?后来阴阳家自成一派剑走偏锋,自成一派。”

看着他不答话,墨鸦把剩下的酒一干而净,用内力将酒杯推向了张良。“阴阳家讲述看破轮回,道家讲述看破红尘,在我看来都差不多,总结出来就四个字。”

“哦?”结果他的酒杯给他续了一杯张良再次递了过去。道家阴阳家的长篇大论总结出来竟然只有四个字吗?

“看破生死。”墨鸦接过张良递过来的酒。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在酒入咽喉的一刹那眼睛瞬间亮了,对着张良伸出了大拇指。

“好酒!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墨鸦怀念地说。

究竟是几年了,他也分不清了,接着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滚烫的酒水顺着咽喉滑落在胃里,刚和这种酒可能并不舒服,反而有种被束缚的感觉。

就像你身在沙场,有数万把弓箭对准你一样,可等他凉了滑落在你的胃里,就会变成暖人心脾的好酒来温暖你的心。

“阴阳家还会克扣了你的酒钱不成。”看破生死,张良凉薄地笑了笑,可不是嘛,那些所谓的门规不就是在鼓舞别人去死吗?可古往今来这些愿意赴死的人还挺多荆轲,樊於期......

“这不一样,心境不同,人不同。”墨鸦笑着摇了摇头,继而又将目光放在了平放在桌子上的信筒。“怎么,不打开看看吗?”

张良颔首利落地将桌子上存放的信筒拿了下来,岔开从里面拿出来的竟然是两根串联起来的麻绳。张良将它们平放在手中细细地端详起来。

毕竟不是墨家的人即使懂得方法,也依旧解开地没有墨家人熟练。

墨鸦百般无聊的看着张良拨弄着绳子,最终还是做起了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将身下的座垫移动了一下,使自己可以更好地靠近酒炉,伸手将不同种类的酒壶移到了自己跟前,墨鸦伸手拿走了那柄翡翠玉壶,掀开壶盖凑到自己鼻子跟前闻了闻,是竹叶青。

墨鸦撇了撇嘴,又将不远处的白玉瓶子拿住,闻了闻,没味儿,清水放到这做什么。墨鸦小心翼翼地从从中倒出了一些露滴,尝了尝,墨鸦惊喜地看着这白玉小瓶子,是荷香。

早就听闻这露滴可遇不可求,是清晨从刚盛开的荷花内瓣花蕊中取出来的,气味清香,不错,还知道拿好东西来招待他,顿时张良在墨鸦心中的地位上了几个台阶。

将手中的露滴倒在了酒杯中,露滴瞬间变成了绿色,当然,前提是你手上的是不是绿翡翠酒杯,又将刚刚找到的千日醉倒上了几滴,转而又拿来了竹叶青,一股脑地倒上了半杯,闻着酒的清香墨鸦满意的点儿点头。

之后又拿来酒炉将里面煮的酒尽数倒进了酒杯里,足足倒了三个酒杯,墨鸦将之前调好的酒倒入酒壶中,之后用按照刚才的分量,再次调了一杯倒进了酒炉中,又将酒炉放在了炉火上,这才满意地点儿点头。

之后又去折腾其他酒去了。

而始终坐在一旁看绳子的张良也解完了,转身对着墨鸦说道。“墨家来信,隐居点恐怕不大安全,要我想个法子,我捉摸着小圣贤庄就是个还算安全的地方,你觉得如何?”可当目光触及到桌子上的一堆空瓶子,与十几只被装的满满的酒杯,张良再次无语望天,他不过才走神这么一小会儿,这里的酒竟然被解决了大半,果然,他应该把这只妖精给尽早收了吗?

“我最近挺忙的。”墨鸦没脸没皮地说道。说完还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只不过是度假度的太忙了,墨鸦在心中补充道。

看着他这一副懒散的姿态,张良也是摇了摇头,纤长的手指指了指被桌子上团团酒壶所包裹住的白玉瓶子道。“我屋子还有两瓶花露。”

墨鸦眼眸亮了亮。转而右手抵住下巴。“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吧。好歹朋友一场。”看张良好笑地看着自己,不自觉地直了直身子补充道。“其实,我很忙的,看在大家相识一场所以才决定勉为其难地帮你这个大忙。”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去帮我接应两个人。”张良伸手将面前白玉茶盏中的酒一饮而尽,不确定地看了墨鸦一眼。只是去接应两个人,在他眼里就成了大忙,还真是......可爱呢。

被看的墨鸦冲着他讨好的笑了笑,指了指端坐了张良指间的茶盏,解释道。“这,这个是因为酒太多了,没有杯子了,我怕浪费所以。”

张良接过墨鸦的话来,冲着墨鸦温柔地笑了笑。“所以,你便将喝茶的茶盏用来盛酒,反正都一样,对么?”

墨鸦支支吾吾说了声。“是。”那时候他哪还有什么别的心思啊!

“那你可以把它留在酒炉里啊!”张良不解地问道。

墨鸦的眼神又开始四处飘了起来,张良知道,他这是在想怎么搪塞过去,立马出声喊了句。“我要听实话。”

墨鸦这才口齿不清的回到道。“因,因为,我想要,再煮一壶啊。”转眼间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神色焦急地对着张良喊道。“那,那我的花露。”

“花露啊!”张良感叹了一声,看着墨鸦焦急的模样,故意绕了个弯子。“我看就不必......”

正当墨鸦想要抱紧张良的大腿,紧喊不要~的时候,张良恶劣的摇了摇头,对站在一旁急得快哭了的墨鸦再次打了一棒子。“就不给你送过去了,事成之后,你自己来拿吧。”

呆愣住的墨鸦觉得头顶一行乌鸦飞过,他这次真的变成乌鸦了......